柳遠陽猛地轉頭,警惕萬分。
馮歡嚇了個半死,蹲在牆角一動都不敢動,眼看著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馮歡一點退路都沒有,就在馮歡以為自己要被發現時,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是我。”
柳遠陽走到了聲音發出的地方。
這時,一隻野貓跳了過來,“喵”地叫了一聲,碰到了竹竿,那竹竿落地,發出相同的“哐當”聲,柳遠陽嗬笑“原來是隻貓啊!”
他這才返回原地。
看到野貓把東西全部吃光了,他這才收拾好錦盒和包袱,沿著原路返回。
人已經走遠。
馮歡這才長舒一口氣,不停地感謝“賈名兄,謝謝,謝謝你了。要不是你的話,我就要被發現了。”
就在柳遠陽要過來的時候,賈名一把扯過他,將他扯進了一處荒廢的宅子裡。
賈名“你乾嘛半夜不睡覺,跑出來?”
“還不是看柳遠陽出來,我這才出來。”馮歡尷尬地笑笑“我難過地半夜睡不著,想出來轉轉,就剛好看到他也出來,你說他有柳大人的賞識,他乾嘛睡不著,就想看看他乾嘛,不過,他喂貓乾嘛?那裝在錦盒裡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
賈名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野貓已經薑東西吃得一乾二淨了,一點渣子都沒留下。
這群野貓吃的到底是啥呀?
許婉寧收到信息的時候,也愣了下。
“大半夜喂野貓?”
還是用錦盒裝著的,太奇怪了。
許婉寧將信放下。
信是假扮賈名的扶柏送過來的,寫下了柳遠陽的怪異。
紅杏“真的愛貓乾嘛不大白天去喂貓?大半夜的去,不覺得瘮得慌嘛!”
貓眼睛在夜裡都會發光,嚇死人了。
青杏“我覺得他帶去的吃食很不簡單唉,要喂貓的話,不就是拿個盤子或者用盆嗎?他用錦盒裝著,又用包袱裝著,那麼精貴的東西乾嘛不自己吃,還要半夜裡去給貓吃?”
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
許婉寧越發好奇了,“告訴扶柏,讓他好好地查一查這個柳遠陽,看看他喂貓的究竟是什麼!”她頓了頓,又說“不,無論他找沒找到消息,都和我去一趟烏縣。”
前世的柳遠陽,柳承啟收他為養子,暗地裡卻認祖歸宗,有柳家的幫扶,柳遠陽在仕途上慢慢地站穩腳跟,娶妻生子,在許婉寧沒死之前,他過得風光順遂。
隻是,風光順遂的另外一麵,有沒有其他的秘密?
賈名正在搜尋柳遠陽的秘密。
那個裝東西的錦盒還在,隻是已經被清洗乾淨,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
壓根就看不出來聞不出來之前是裝什麼的!
“阿嚏……”馮歡擦了擦鼻子,兩行鼻涕流了下來,他頭暈腦漲,眼前發黑,有氣無力,“這,這風寒來得太奇怪了,猝不及防啊!”
賈名“你昨日不都好好的嗎?”
“是啊,早上起來都好好的,吃了頓早飯就這樣了。對了,你早上吃飯的時候跑哪裡去了?柳遠陽還問你去哪裡了呢!”
賈名麵不改色心不跳,“我出去吃了一碗肉絲麵。我家裡來消息了,說家中出了急事,讓我趕快回去一趟,我現在就要動身。”
馮歡又打了個噴嚏,“好,那你路上小,小……阿嚏……”
眼淚鼻涕齊飛,重度風寒,在眼淚一把鼻涕一把朦朦朧朧的視線中,賈名離開了。
馮歡收拾了一下,也出了門,他要趕快去看大夫抓藥吃藥,彆看小小的風寒,要是不管不治,會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