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家門。
沈家的車剛停下,沈煜景便說:“你先進去吧,我有事,下午再來。”
“什麼事?”宋伊眯了眯眸,懷疑地看著沈煜景。
如果有事的話他壓根就必要來找自己,而這一路上,沈煜景也有碰手機,更有人和他聯係。
沈煜景猶豫了幾秒,但是卻編不出合適的理由,臉上寫滿了苦惱。
宋伊依舊看著他的眼睛,卻突然間又覺得哪不太對勁。
沈煜景往日就像是個動症晚期患,話精力也旺盛,可今上車後整個人卻都精采的。
見宋伊一直盯著自己,沈煜景不自覺地又伸手把自己的帽往下拽了一些,又躲她的眼神,“你總看我乾什麼?”
“應該是問你為什麼不敢看我吧?”宋伊說著便俯身靠近了沈煜景。
兩個人的臉越來越近,沈煜景瞪大眼睛,“你想乾什麼?”
沈煜景話音剛落,與此同時宋伊的手便猛地伸向了他的帽,直接將它拽了下來。
沈煜景慌亂地伸手想去搶,卻又慢了一步。
宋伊低頭看這個帽,像有什麼異常。
沈煜景整個人緊張的聲音都有些抖了,但還是努力故作平靜道:“你喜歡這個帽嗎?我明也送你一頂?”
宋伊抬頭看了沈煜景一眼,然後麵無表情地將手中的帽翻了來。
米白色的帽,沾染上紅色的血跡實是分明顯。
很顯然,是剛剛摔倒的時候撞的。
宋伊抬頭看司機,直接道:“去醫院。”
沈煜景又對她笑,說:“大驚小怪的,就是劃破道皮而已,回去讓家庭醫生消個毒就了。”
宋伊則對他露出微笑,說:“現去醫院,還是我把你揍暈帶去醫院,你自己選。”
醫院。
沈煜景坐麵因為消毒痛得表情扭曲,卻還要故作堅強地對宋伊說:“不痛!一都不痛!”
宋伊:“……”
頂著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說不痛,這誰能相信啊。
為了給沈煜景留下最後一絲麵,宋伊決定去外麵等他。
宋伊無聊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目光卻落了樓下的走廊上。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腳步匆匆,很快又進入了宋伊的視覺盲區。
是他?
宋伊有些詫異,而腳步聲很快響起,沈煜景已經消毒並且包紮完了傷,他走了宋伊身邊,問道:“你看什麼呢?”
“許徹。”宋伊看向沈煜景,又指了指樓下的走廊,“我剛剛看見許徹了?”
“許徹?”沈煜景很奇怪,“他來這乾什麼?”
宋伊有回答,而是走向了電梯處。
那貼著一塊牌,寫著醫院每一層都有哪些科室。
他們現所處的是七樓,許徹出現了六樓。
而六樓隻有兩個科室,心理科和腔科。
沈煜景和宋伊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眼中都看見了擔憂。
“操。”
沈煜景低聲罵了句臟話,隨即又有些難以置信道:“我一直就說他那個性有問題,什麼事都憋心不和人說,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沈煜景隱隱懷疑,該不會是抑鬱症吧?聽說這個病很嚴重,他有一個遠房的表姐的姑媽的鄰居的叔的女兒就是因為這個病自殺了的。
宋伊顯然也有同樣的擔憂,她抿了抿唇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沈煜景直接抓住了宋伊的手腕,說:“走!”
宋伊抬眸看他,“去哪?”
“我們去六樓等他。”沈煜景說完便拽著宋伊的手腕往樓梯走去。
六樓,樓梯處。
宋伊和沈煜景產生了分歧。
宋伊說:“這樣不行,我們現什麼也做不了。”
沈煜景則反駁她,“那也不能讓許徹一個人待著,萬一他一時想不怎麼辦?”
宋伊皺眉,“這件事得從長計議。”
“有什麼從長的?直接問他啊,有什麼不心的就說出來,我們給他解決不就行了?”
宋伊猶豫了一下,推測道:“應該是因為他的家庭吧。”
那樣的家庭出生成長,無論是許徹還是杭楓都是倒黴。
沈煜景說:“那我們就去和杭楓講道理,他可憐的哥哥都生病了,他們那破爹不都已經死了嗎?親兄弟有什麼事現還不能說?就你那王八,給他兩一人再買一百隻!”
宋伊說:“對於許徹來說,他爸媽對他應該也是有很大影響的。”
“那更簡單了啊,從今起我當他爹你當他媽,讓我們一起給他家的溫暖!”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