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伊問:“怎麼了?”
沈煜景沒有回答,而許徹也難得沉默了,顯然個人都被眼前景象震驚了。
因為好奇宋伊便也走了過,她擠了沈煜景和許徹中間探頭看這個箱子。
在看見麵東西之後,宋伊也忍不住說了一句:“臥槽!”
足足米長箱子,擺滿了金銀珠寶,在手電筒燈光,幾乎快閃瞎了他們眼。
宋伊聲音顫抖:“發……發……”
杭楓問:“發什麼?”
宋伊咽了一口口水,一字一句:“發、財、了。”
當這些箱子都被傭人們抬地麵上之後,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種震驚狀態當中。
原本也隻是好玩才始“尋寶”,沒想還真找出寶來了。
足足十幾箱金銀翡翠首飾,看來就價值不菲……哦不,是價值連城。
宋伊拉著慕容歡手,“這房子買得好,買得好。”
慕容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也從天降橫財驚喜感緩了過來。
她說:“是你們找它們,那就都看看有什麼喜歡,想拿多拿多,隨便拿。”
宋伊有些不好意思正要推辭,就看見沈煜景已經奔向了那個最大箱子,絲毫不客氣,還說:“其實我剛剛就看中了。”
沈煜景在那個箱子翻啊翻,從麵找了一把翡翠雕刻……不知是什麼東西。
看來奇形怪狀,就像是個蘑菇。
於是宋伊問:“你拿那是什麼?”
沈煜景握住了這塊翡翠根部,一雙桃花眼底滿是期待地問宋伊:“你不覺得它很像個錘子嗎?”
宋伊:“……?”
啊?她看沈煜景才像個錘子。
沒有得宋伊回應,沈煜景雖然有些失望,還是小心翼翼將這把“翡翠錘子”給護在眼。
在慕容歡催促,每個人都還是上前挑了一樣首飾作為“新年禮物”。
宋伊選是一枚綠寶石銀色戒指,襯得她手更加纖細白皙。
鬼使神差般,原本想拒絕杭楓也俯身,從這些箱子挑了一枚戒指。
當然,他向來不讓自己情緒外露過直白,這枚戒指和宋伊那枚並不相似,甚至可以說毫無關係。
是在場所有人,也隻有他和宋伊一樣選擇是戒指。
這些箱子很快就被傭人們抬走,先他們一步被空運送回國了。
而此刻,晚飯也都做好了,在管家帶領他們了吃飯房間。
長桌上各色各樣美食擺放有序,滿滿當當,看來就讓人食欲大。
慕容歡自然是坐在主位,而宋伊則坐在她左手邊第一個位置。
沈煜景這次倒是難得反應迅速了一回,立刻抬手就拉了宋伊身旁位置,以最快速度占領最佳位置。
很好,隻有他是坐在宋伊身邊。
沈煜景對自己敏捷非常滿意,然後就看著許徹拉了宋伊對麵那張椅子。
很好,宋伊左邊是他對麵又是許徹,杭楓江奕珩和權樂都被遠遠隔了,可以安心了。
沈煜景這樣想著,不由心情大好,晚餐都吃了碗飯。
眾人吃飽喝足,傭人們便帶著他們了隔壁休息室。
和剛剛相同長桌啊擺著則都是水果甜點,房間內部布局也很合理,地方雖然不算太大,是連麻將桌台球桌卡拉ok應有儘有。
當然,這些東西和古堡不是很搭,一看就是新建。
看著這些東西,一瞬間便讓人忘記了身在何處。
因為奔波了一天,剛剛大家都吃撐了,所以現在一時半會也沒胃口繼續吃。
於是慕容歡便又提出,“那我們來玩遊戲吧,輸就吃一份甜點怎麼樣?”
甜點都是很小一塊,硬塞塊也不是不行。
這回玩很簡單,就是真心話大冒險,七張撲克牌,抽最大牌人可以向抽最小牌人提一個真心話或者大冒險。
第一輪輸就是慕容歡自己,她臉上笑容直接僵住。
而抽最大牌偏偏是……江奕珩。
江奕珩抬眸看向慕容歡,問:“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慕容歡抿了抿唇,有些為難還是:“真心話。”
雖然她覺得江奕珩也不會讓她做多過分大冒險,是外麵實在太冷了,萬一江奕珩想讓她出跑一圈什麼也挺折騰人。
江奕珩沉默了幾秒,問:“為什麼要找我們一出國跨年。”
慕容歡眼底有震驚一閃而過,隨即又本能般地否認:“能因為什麼?當然是……是好玩。”
江奕珩目光直接與慕容歡對上,若有所失地問:“回答謊言,這是違規吧。”
慕容歡臉色瞬間慘白了幾分。
權樂看不了,說:“江奕珩,你乾什麼?都說了就是一出來玩有那麼多問題嗎?你底想……”
權樂話沒說完,就看見慕容歡已經紅了眼眶。
權樂:“!!!”
宋伊也皺了皺眉頭。
慕容歡直接身看向江奕珩,“好,我回答你。因為我爸媽在鬨離婚,所以我不想待在家,可以了嗎?”
慕容歡說完便直接走了出,從背影也能看出來往日囂張大小姐此刻正在抬手擦眼淚。
權樂無法理解地瞪了江奕珩一眼,然後便身追了上。
看著權樂先自己一步跟上了,宋伊有些不太理解地看向江奕珩問:“既然都能看出來她今天不心,那我們哄著她高興不就行了?為什麼要這樣直接點破。”
沈煜景茫然地看向宋伊。
啊?她和江奕珩都看出來慕容歡今天不心了?這要怎麼看出來?他怎麼一點也沒感覺?
而江奕珩也身向外走,隻留一句,“以她性格,一件事說出來就好了,憋在心反而難受。”
沈煜景拖著自己椅子往宋伊旁邊坐得更近了一些,看向門口方向問:“什麼情況?”
宋伊抿了抿唇,鼓腮幫子,臉上也有些許煩惱。
江奕珩說,她沒法反駁。
雖然說她和慕容歡是最好朋友,可是她們認識時間太短了,江奕珩所說才可能是對於慕容歡來說最正確處理方式。
走廊邊角。
趴在那哽咽著,哭聲委屈極了。
而權樂站在她身後,眼底有擔憂也有慌亂,隻能乾著急,不知該怎麼哄她。
又或者說他怕自己現在上前安慰,慕容歡會覺得丟人,會哭得更難過。
而正當權樂猶豫時候,江奕珩便從他麵前走過。
權樂問:“你怎麼來了?”
明明是他把慕容歡弄哭,還有臉過來?
江奕珩並沒有回答權樂問題,而是走慕容歡麵前遞給了她一條乾淨手帕。
慕容歡頭依舊埋在臂彎上,沒有抬頭給予任何回應。
江奕珩垂眸子,將手帕輕搭在了慕容歡手邊。
慕容歡本能地伸出手指一勾,然後身背對著江奕珩,很快就聽見了她拿江奕珩手帕擦鼻涕聲音。
月光,向來清冷年唇角微微揚,說:“哭夠了就歇會,沒有第二條手帕了。”
慕容歡將已經弄臟手帕握緊在手心,抬頭看他,“你來乾什麼?”
“他們會擔心,哭夠了就早點回。”江奕珩停頓了一,又說:“房間有曲奇餅乾,你不回就被他們吃完了。”
慕容歡愣了一,說:“原來你還記得這些啊。”
她突然想了很多以前一些事。
小時候慕容歡很乖,所以經常被人欺負抓弄,她就會找江奕珩尋求安慰。
當然這個安慰過程就是江奕珩坐在書桌前寫作業,慕容歡坐在他旁邊哭著吃傭人端上來曲奇餅乾。
等她吃完也就哭累了,擦擦眼淚在江家蹭頓飯就回家。
那時候江奕珩雖然也不喜歡她,是也不算太排斥,至無論她多吵鬨也沒有出聲將她趕走,低著頭做著題,時不時還能伸手給她遞張紙巾。
可是後來父母關係越來越僵,慕容歡也就明白了,乖巧懂事是不會被人喜歡。
就像父親不會喜歡母親,江奕珩不會喜歡她。
所以她始變得蠻橫,無理取鬨,她以為這樣就可以得自己想要一切,沒想徹底把江奕珩推遠了。
“主要是你以前來次數太多了,我倒也不至於忘。”江奕珩說著便又看向權樂,“我先回了,你看著她,早點回來。”
當江奕珩離後,權樂看了慕容歡一眼,又躲一般地收回了自己視線,原本垂落在身側手也握緊了。
是啊,他都差點忘記了。
無論慕容歡和江奕珩關係怎麼樣,她現在都還是他義上未婚妻。
以及,他們之間還有十幾年青梅竹馬好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