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酒店的實際掌控者?”沈天逸聲音帶著一份驚愕,這不是他故意表現得驚訝,而是心裡真正的驚訝。
清歌酒店是中州市少有的優質資產!
這棟大樓單論地皮的價格都價值數十億,如果再結合營收等等一係列因素更不用多說。
沈天逸更震驚的是,神秘人透露給趙清的信息中從未描述過趙清是“清歌酒店的實際掌控者”,甚至連他自己調查的資料裡都不存在這一項。
“李叔叔說笑的,沈設計是哪裡人?我聽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的。”趙清輕描淡寫揭過這一茬,隨口提問。
“我不是大夏人,我是南洋華裔,我的爺爺來自西北,後來在民國時期移居到了南洋。”沈天逸解釋說。
“那你的大學是在?”趙清麵露詫異,繼續追問。
“我就在南洋上的大學,因為我這個人其實內心還是比較保守想多陪陪父母和爺爺。”沈天逸熟練開口。
“絕大多數的大夏人都這樣。”趙清笑著舉杯,心裡一時間也是舉棋不定,他無法判斷‘沈天逸’究竟是什麼人。
他之所以問籍貫、確認大學,另一層意思也是想知道沈天逸真正的來曆。
如果他回答是大夏國人,那直接把身份信息交給靳白,對方很快就能確定沈天逸的來曆。
可回答是南洋就不好說了。
他剛剛之所以又問了一句大學,也是在確認沈天逸成年之後的時間,如果他回答的是在其他地方、國家上的大學,將增大他的可疑度。
因為“修行”一事必須得有前輩指點和輔佐,他連大學都不在本地的話,隻有兩個可能。
一,他是在撒謊。
二,他是大學期間才接觸到‘修士’。
“趙先生氣質很好,有空的話,咱們可以多私下聊聊,我也很想設計一些適合男士的珠寶,你很適合做模特。”沈天逸笑著恭維。
“行啊,您目前住哪裡呢?”趙清笑問。
“我就在清歌酒店。”沈天逸說。
“好的好的,等到慈善晚宴結束,咱們可以私下一起吃個飯。”趙清笑著說的時候,心裡安穩了幾分,既然就在清歌酒店住,那等靳白過來就行了。
雙方聊天點到即止,相互舉杯,一飲而儘。
待到此之後,今夜晚宴的聚餐對於李疏影來講基本上到此結束了。
李疏影隨後以明天要主持“慈善晚宴”為由,笑著告彆眾多賓客。
趙清、紫雀、寒江跟著她一起離開。
李青岩、王聖手繼續留在三號廳包廂內招待著貴客。
待出了包廂,關上房門。
李疏影長籲了一口氣,原本堆笑著的臉恢複平靜,神色間分明有幾分疲憊,畢竟應酬這些客人她的臉必須得一直掛著‘和善’、‘親切’的笑容。
“那個沈天逸有點不對勁。”紫雀出來後,率先開口說。
“嗯?”李疏影沒明白這突兀的話是什麼意思。
趙清心神一動,追問:“你覺得哪裡不對勁?”
“他是修士。”寒江一針見血。
“我知道,除此之外呢?”趙清追問。
“我很難說上那個感覺,但他很危險。”寒江提醒道。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李疏影神色疑惑。
“這個沈天逸一直以來在你麵前的形象是什麼樣的?”趙清問李疏影。
“一個很懂時尚圈、禮數十分得體的設計師,但他很聰明,他之所以給慈善晚宴捐款其實是為了結識更多中州市的富人。”李疏影解釋。
“還有嗎?”趙清追問。
李疏影苦思冥想後,道:“沒有了。”
“他還有另一張麵孔,是你看不到的麵孔。從你的話裡,也可以印證一件事情,那就是他隱藏得很好。”趙清認真說。
“什麼麵孔?”李疏影眼皮一跳。
“他追求時尚、溫柔的麵孔下藏著一柄極為鋒利的劍。”趙清描述說。
“你的意思是,他很危險?”李疏影聽出了話裡的另一層意思。
“是的,尤其是對你這樣的女生而言!但他其實對我,對他們兩個,同樣極度危險。”趙清直言。
第三境的修士,對方如果真的暴起的話,想殺人簡直是輕而易舉。
“我明白了,回家的時候我會和父親溝通一下,接下來禁止他進入到我們家裡。”李疏影道。
“他去過你們家裡?”趙清聽到這一信息,神色微變。
“對!他來過好幾次,每次來都是拿著嶄新的珠寶,說要在慈善晚宴捐獻出去。”李疏影解釋。
“現在時間敏感,這樣的危險人物,不能再去你們家裡了。”趙清認真道,如果這個沈天逸真的是什麼比較危險的人物,李家無疑是在引狼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