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指揮家提起指揮棒的一刹那間!
低沉、厚重的音樂徐徐響起。
趙清的目光忍不住看向了表演台,這首曲子他之前和李疏影在孩子們排練的時候有聽過,隻是當時隻是孩子們是純粹的清唱。
當恢宏整齊的童聲與古典器樂所融合在一起,仿佛一幅彙聚著時光的濃墨畫卷緩緩地鋪開。
直白有力的歌詞就像是一柄尖刀,輕而易舉地劃破了許多貴賓戴上了多年的麵具。
曾幾何時,他們也都是意氣風發的少男少女,隻是迫於世俗的無奈被迫戴上麵具,去做了一些他們都覺得違心的事情。
年長的人,對於少年總是帶著一點溺愛的。
這些人總是希望他們能夠過得比當初的自己更好一點。
這是人性不可抹去的善良。
一首曲畢,現場眾多賓客,已經淚灑當場,這些貴賓中不乏常年不苟言笑、麵色嚴肅的高官、富商等等。
待歌聲結束了好一段時間後,第一個掌聲響起,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漸漸地掌聲連成一線,向演唱的孩子們致以感謝。
“唱得不錯。”樸惠雪對趙清說。
“嗯。”趙清應了一聲。
與此同時,孩子們向貴賓們鞠躬退場,現場的工作人員開始將一個又一個精美的玻璃櫃帶上表演台上。
玻璃櫃內裝著的是名畫、古董、金銀器具。
這也是今晚的重頭戲之一。
慈善晚宴會的金錢來源方式,一共有這麼幾種。
一,直接捐獻。
二,直接捐物,進行義拍,所得錢財歸入慈善晚宴的基金內。
三,拍賣物品,借用諸多貴賓的資源,將拍賣物品以一個合適的價格成交,比如成交一千萬,那麼慈善晚宴的基金會將抽成其成交價的10%,剩餘90%扣完稅後返回給拍賣者。
台上的主持人正在誇讚著剛才孩子們的表演得當,台下的李疏影已經在為節目中的第二次致辭做準備。
這一次的致辭,一方麵是感謝貴賓,另外是向大家細致地闡述“慈善基金”的運轉方式,比如錢從何處來,錢又該怎麼花。
包括花出去的錢,該如何統計、監督,讓人明白錢真正流到了哪裡。
同樣基金會的錢,如果多了,這部分的資金又該如何妥善安置等等。
都需要向眾多捐獻者進行一個詳細闡述。
畢竟像這樣的“慈善基金”最大的敵人,是內部的貪汙腐敗,李疏影既然打算把這件事情做好,隻靠所謂的“善心”肯定是不夠的,還需要行之有效的運轉機製,包括一係列的財務製度。
於主持人氣氛的烘托之下,李疏影再次登上舞台,開始耐心闡述。
這會趙清領著樸惠雪已經坐在台下,等待著拍賣會的開場。
沈天逸、趙長龍等人看到登台的李疏影,神色各異。
沈天逸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距離黃瑜離開已經過去了四十分鐘。
她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國際機場!
與此同時,中州市國際機場候機大廳一號口,一輛出租車驀然停下,黃瑜從車上迅速下車,火急火燎地向裡麵趕去。
她足夠幸運,有一趟飛機將在30分鐘後起飛直達半島!
錯過這一班,她想離開大夏以最快的速度落地附近他國,得等到兩個小時之後的下一趟航班。
黃瑜步伐急促,迅速進入機場內部,此時她隻有一個心思,以最快的速度踏入到非大夏國的航空公司內。
隻有她進入其中,哪怕飛機不起飛,也至少安全了一半!
待黃瑜進入國際機場開始安檢的一瞬間,一輛黑色suv轎車迅速停在了她所在的位置。
一名黑衣高瘦青年見到這一幕,立刻拿出自己的電話,打了出去。
電話很快接通。
“說。”靳白聲音冷峻,她目前正在刑審昨天抓到的那個(東海派)成員。
“和沈天逸居住在一起的那個女秘書,突然間來到了國際機場,看樣子是打算離開!”青年急忙彙報道。
“現在離開?現在不是慈善晚宴剛剛開始嗎?”靳白說。
“對,她是從晚宴現場直接離開的。”青年答。
“沈天逸呢?”靳白問,這個人作為第三境的修士,是極具可疑性的一個人。
“他還在慈善晚宴那裡。”青年答。
靳白糾結一番後,直言道:“這個黃瑜也好,沈天逸也好,暫時先攔下來,讓他們配合調查!
敏感時期,大不了到時候向他們賠禮道歉。”
“好,但我就一個人可能需要機場這邊的警務人員,甚至特警配合。”青年解釋道。
“可以,我批準了。”靳白乾淨利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