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虛一路風馳電掣終於趕到了西郊,等到抵達“惠安隆雅小學”門口的時候,雖然他的心裡早就準備。
可當真正看到眼前慘烈一幕的時候。
這個經曆過戰爭,常年遊走於死亡線上,親眼見過自己隊友死在自己麵前的鋼鐵般的男人,臉色依舊變得蒼白,心臟傳來了一股鑽心的痛苦!
“啊……”
京虛微微張嘴,望著地上躺著的一具又一具屍體,幾乎不受控製地發出了痛苦的聲音。
這些屍體有一部分,甚至來不及蓋布。
有的死者,胸口塌陷,臉色紫晴。
有的死者,腦袋直接被砸碎一半。
還有的孩子,全身蒼白,大腿血肉模糊。
這慘烈的一幕,比起一些戰爭片都過猶不及。
相較於死者……
那些危重傷的孩子,更讓人心碎。
絕大多數的孩子都是殘肢斷臂!
許多孩子還是啞巴,他們掉著眼淚,隻能發出聽不清楚腔調的“哀嚎”,他們好像是在說自己很疼。
一名又一名醫護人員在不斷地搶救。
附近工程隊的挖掘機以及其他用於挖掘的設備已經趕到!
煙塵,依舊彌漫在這裡。
京虛站在原地,神色怔住,環顧四周,如傻了一般。
也就在這一刻。
叮鈴鈴!
他的電話震動響起。
這電話瞬間將他拉回了現實。
“現場……怎麼樣?”靳白聲音顫悸。
她剛才已經通過內部確認,惠安聾啞學校發生爆炸,重要建築已經損壞,具體傷亡目前仍不清楚。
京虛接聽電話後,許久沉默,這一刻,他的內心已經壓抑到了極點。
他想說很多話,比如怒罵東海派那幫畜生。
比如立刻和總部聯係,要求第七特組成員加快向中州市聚集,哪怕把中州市翻出來個底朝天,也要把沈天逸揪出來。
還有很多。
但最終靳白隻是對靳白說了一句:“讓我安靜一會。”
話音落下,京虛走到了第一具麵目全非的屍體前。
從死者穿著的裙子來看,她生前應該是個女兒,而且半邊頭發上還戴著染上血跡汙穢的發卡。
看得出來,她很愛美。
京虛默默脫下了自己的黑色外套,蓋在了死者在頭上。
他相信,一個愛美的小姑娘,一定不願意讓彆人看到她的這副模樣。
與此同時,審訊室內。
靳白被掛斷電話後,神色怔住,愣在了原地。
下一刻,他們的警局內部群裡,發來了現場慘烈的照片。
並且將原本的“教學樓圖”和現在被毀壞的教學樓圖進行對比,發布照片警員要求派來更多的工程機械,因為這一類水泥土毀壞的樓房僅靠人力去挖掘,無疑是難如上登天。
靳白的目光敏銳看到了照片裡不遠處躺著的一具又一具屍體。
這一刻,她再也忍不住了。
靳白猛然間衝出審訊室,直接打開了專人審訊室裡的房門。
黃喻坐在床上,搖搖欲墜,嘴裡還在嘟囔著一些廢話。
兩名第七特組的成員見到突然闖進來的靳白神色一怔。
下一刻,靳白像是瘋了般,直接一拳狠狠地砸在了黃喻的臉上。
“狗畜生!
告訴我!
沈天逸在哪裡!
說,沈天逸在哪裡!”
靳白一拳砸得黃喻滿臉是血,下一刻,她又抓著對方的頭發,狠狠的一耳光抽了上去。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過於突然,以至於讓負責看守的第七特組成員都有點始料未及。
二人反應過來後,急忙上前阻攔靳白。
“隊長,冷靜!冷靜!”
兩名第七特組成員抓著靳白,連聲呼籲。
冷靜?
這個時候的靳白,怒吼著讓兩個人放開自己,可第七特組的成員哪會看不出靳白已經憤怒上腦。
再讓她繼續動手的話,黃喻可能會被她給活生生的打死!
靳白哪怕被兩個人架拉著依舊抽出了時間,狠狠地踹出了一腳,黃喻始料未及的被直接踢到了牆上。
“哈哈哈!”
“哈哈哈!”
黃喻滿臉是血,甚至從嘴巴裡吐出了一口血,但她這一刻不僅沒有半點的痛苦,反而猙獰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