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龍道家大業大,為什麼要和我這樣的一個小人物交朋友?”趙清嗤笑一聲。
他知道現在的金相元很急,但希望對方彆那麼急。
金相元知道對方是在抬高價碼:“趙先生說笑了,武龍道能和您交上朋友,是我們的幸運!”
這謙虛、有禮、客氣的麵孔,與剛才完全是判若兩人。
“你們真的想和我交朋友?”趙清決定聊聊正事,畢竟逗了對方這麼久,他也有點累。
“情真意切!”金相元斬釘截鐵說。
趙清道:“金先生在武龍道是什麼地位?”
“目前是教內的部長,在我之上的隻有武龍道的六位長老。”金相元如實說,又補充一句道:“基本上我可以全權做主武龍道和您的談判。”
“厲害厲害。”趙清敷衍的下意識接話後,隨即沉默,似在思索著什麼。
與此同時,坐在一旁的“孔嶺”見到“金相元”為首的武龍道主動開始投降後,原本輕鬆的神色,不由變得嚴肅。
他此時已經意識到,局勢已經出現了重大變化!
原本的局勢是,北原道需要聯合樸惠雪,甚至其他勢力來製衡武龍道和東海派。
可現在武龍道失去了最大的底牌,唯一能打開聖壇的人,隻有樸惠雪!
而眼前的趙清又是樸惠雪的代言人。
也就是說,理論上來講北原道和武龍道一時間幾乎重新又站在了同一起跑線上。
但北原道更有優勢!
畢竟剛才趙清向“金相元”詢問過“東海派”對大夏發動恐襲的一個看法,剛才金相元的回答顯然是不合適的!
他們雙方就算想要成為朋友,也需要曆經一係列的磨合。
從這個角度來看,北原道可以比武龍道更快一步和樸惠雪達成合作!
孔嶺思緒翻滾,心裡幾乎立刻有了決斷,但這一刻他沒有急著開口,而是繼續耐心等待,也想了解一下趙清究竟需要什麼以及北原道能給什麼!
趙清說道:“我並不拒絕和武龍道交朋友。”
金相元心神繃緊,凝神去聽。
趙清一指淩亂滿是碎屑、肮臟的地麵,繼續道:“雖然你們把我住的地方搞的一團亂糟糟的,極其沒有禮數。
但這些都是小問題,屬於細枝末節的事情。
可你們和‘東海派’走的太近了。
金先生,容我提醒一下你‘東海派’在大夏究竟做了什麼混賬的事情吧。
他們對‘聾啞人’學校發動了恐襲,造成了數十個孩子的死亡!
大夏的第七特組以及諸多高層的怒火接下來會像是噴薄的火山般,開始對‘東海派’展開血腥的報複!
忘記告訴你了,我本質上也算的第七特組的一員!
所以,我和你之間保持聯係是可以的。
但武龍道想和要我以及樸惠雪進行一些合作是不可能的!
除非,你們把一些該斷人、該斷的勢力,給解決了。”趙清將之前早已準備好的措辭說了出來。
這一席話,他其實在回來的路上早已背的滾瓜爛熟了。
現在的階段可以打壓武龍道,甚至可以和其發生衝突,但絕不能發展成為死敵!
既然不能成為死敵,那就先談著吧。
畢竟事情可以做絕,但話不能說絕,反正現在該急的人是他們。
如果他們真的把(東海派)那邊的關係給斷了,那到時候再談嘛!
反正坑多的是,隻要對方願意跳,趙清就願意挖,誰讓他樂於助人,為人心善呢。
“我……我得和教內的長老進行討論以後,才能給您一個具體的答複。”金相元眼角抽搐。
這樣苛刻的條件,幾乎是要了(武龍道)半條命了!
武龍道現在之所以能死死的壓著(北原道)正是依仗著(東海派)。
孔嶺眼神中的戲謔幾乎難以掩飾,一切都如自己所料那般,他心裡也在暗暗開始琢磨。
趙清既然暫時拒絕了(武龍道),那接下來一定會和(北原道)走的更加緊密。
雙方,該交換什麼重要的利益呢?
正當孔嶺思考的時候,一輛黑色商務轎車忽然間停靠在門口。
靳白麵色冰寒,從車上下來後,數名穿著黑色風衣的壯漢立刻跟隨過來。
他們一行人殺氣騰騰,金相元、孔嶺等人神色立刻嚴肅了起來,隱約意識到靳白是什麼人。
“哪個?”靳白進入客廳,看著趙清直言詢問。
從昨晚開始提審(幽大虎)至今,她一直都沒有合眼,所以情緒上有點煩躁。
“這個小朋友自稱和恐襲了惠安中學的(東海派)有一定的交情,還打砸了陳家的房屋。
讓人遺憾的是,他剛才在玩槍的時候,不小心自己打了自己兩槍。
麻煩你們帶回去審一下吧。”趙清隨口出言,待話音落下之後,似才想起來了什麼,對一旁的金相元、孔嶺介紹道:“這位是中州市第七特組一號人物,靳白。”
金相元聞言,呼吸一滯,看向趙清的眼神充滿了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