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雀兒望著近在咫尺那張對自己微笑的大臉盤子,再聽到對方順著自己話裡的挑釁,幾乎一刹那間……
江雀兒氣血驟動,麵色潤紅,顯然是被趙清‘挑釁’的動了“氣”。
“你他媽的,還真來勁了?”趙清神色微變,急忙取出金針,幫她穩住氣血。
現在的李疏影還是處於“恢複期”的階段,從本質上來講她仍舊是一名“瀕臨將死”的重傷患者。
“你……你……這個混蛋,是不是就是為了氣我,才救的我!”江雀兒眼眶裡的霧氣快速凝結,化為淚水順著眼角便流淌了下來。
“……”
趙清十分無語,如果換在其他的時候,他真在再懟一句江雀兒:“沒錯,我就是想再氣死你一遍,才救的你。”
但現在這情形……
趙清饒是不敢和她辯嘴,畢竟萬一對方一口氣沒上來真氣死了,那這七天他可就真白忙活了。
“說話,啞巴啦?”江雀兒哭腔開口,淚水飛流,咄咄逼人。
“阿巴阿巴。”
趙清點了一下頭,發出模仿“啞巴”的聲音,又拿手指了一下自己的嘴,同時搖搖手,然後對江雀兒豎起大拇指。
他像是在無聲地說,你真聰明,居然看的出來我是個啞巴!
“……”
江雀兒看到趙清這副“滑稽”的模樣,是心裡又氣,又覺得好笑,那一口氣上不來,也下不去。
“想笑就笑吧,憋著身體會吃虧的。”趙清勸她。
“你滾!”江雀兒罵。
“雙標狗,就允許你陰陽怪氣我,就不允許我陰陽怪氣你?”趙清氣笑了。
“對啊,你不服的話,也可以打我啊,來!”江雀兒借趙清的話來挑釁。
啪!
下一刻趙清對著她的腦門就來了個腦瓜崩。
江雀兒痛得眼角抽搐,目光難以置信地看向他。
“看什麼看?是你讓我打的你,這麼奇怪的要求,我滿足了你,你還要怪我嗎?”趙清麵露不解。
正當江雀兒氣血再次翻滾,又要發脾氣時候,寒江拿著擔架領著譚秀梅以及小玉蘭來到了洞天福地。
譚秀梅穿著簡樸,上身就圍了一張米黃色的胸襟遮掩住自己波浪洶湧的山嶽,下身就一條超短的牛仔褲,豐腴、圓潤的身材,配上歲月留在她臉上的些許痕跡,仿佛如一顆蜜桃熟的殷紅頭頂,流出糖汁。
譚秀梅進入洞天福地後,忍不住打量四周,畢竟這是她第一次過來。
上官玉蘭十分鎮定,這七天來,她一直堅持給趙清做飯、送飯。
“她……痊愈了?”譚秀梅雖然一直在打量著關於洞天福地的細節,可這會兒見到躺在祭壇上神色如常,小腹處致命傷痕全然不見的江雀兒後,瞳孔緊縮,仿佛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事情。
關於江雀兒的真實身體狀況,她是十分清楚的,臟器破損這放在任何人的身上,按道理都是必死的結局。
她對於江雀兒能活下來並不驚訝,畢竟趙清醫術通天。
她震驚的是,江雀兒身上好像沒有留下一丁點傷勢的痕跡,仿佛對方從未有過死亡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