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喬琴心開門見山。
她穿著職業裝,打扮得十分乾練,雖然那張嫩得出水的麵孔頗為少女,可沉穩的語氣反而使自身散發出一股貴族氣質。
“你隻是來說這個的?”趙清微微一笑。
“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與其說是威脅,不如說是警告,老爺子其實是很生氣的。
如果再繼續下去,誰也不知道究竟會鬨到哪一步!”
喬琴心繼續直言,每一字都像是無形的刀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是的,畢竟我隻是一隻小蝦米,怎麼可能會是北喬的對手。”趙清微笑著接話。
“你知道就好,我知道你心裡或許有著怨氣,也有憤怒!
但這就是現實。
你的時間其實不多了。
如果在家族大祭之前,還不肯交出樸惠雪。
那大家就徹底不用談了。”喬琴心溫聲開口,限定了時間。
“好的。”趙清微笑應聲。
“我最近一直在中州市,你想通了就來找我。”喬琴心留下這句話,便起身離開了大廳,兩名保鏢,緊隨其後。
“這小姑娘,是個硬茬子!”陳龍象見對方離開,走了出來提醒趙清說。
“嗯。”趙清點頭稱是,相比於喬羽那種貨色,喬琴心這種人狠話不多的存在,確實更值得忌憚。
“你打算怎麼辦?”陳龍象發問。
“投降隻會死得更慘。”趙清抿嘴一笑,回道。
“需要我幫忙的時候可以說一聲,陳家還是有點積蓄的!”陳龍象明白趙清要走的路後,出口承諾,這是他作為長輩唯一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
趙清回到樓上以後,給“樸惠雪”打去了電話,他本來以為電話不可能打通,畢竟“樸惠雪”如果去山仙村的話,多半會直接被安排到後山。
但讓他始料未及的是,電話隻是響了一下便直接接通了。
“一切還好嗎?”樸惠雪溫聲發問,從那天下午趙清把她裝進行李箱的那一刻起,她便感受到了強烈的危險。
譚秀梅原本要安排她進入到內山生活,避免出現不可預料的意外,可樸惠雪還是拒絕了。
理由也是十分簡單,她需要和趙清進行一次溝通。
“不值一提的小漣漪。”趙清沉聲解釋,問道:“現在地聖教是什麼情況?”
“那這個小漣漪,有傷害到你嗎?”樸惠雪立刻意識到出事了,她沒有回趙清的第二句話。
“一點小傷,對方更多的是警告。”趙清坦然說。
“那邊的人?”樸惠雪問。
“當然是北喬,武龍道、北原道在大夏沒這個膽子的。”趙清說。
“嗯,我記下了。”樸惠雪應完這句話,才接回原來的話道:“武龍道、北原道的高層已經知道了新出來的那批人是效忠於我的。
但他們還沒有正式對外宣布。
不過他們已經各自派出人來試圖和我接觸了。”
“他們想談什麼?”趙清問起了關鍵,相比於北地喬家,他更好奇武龍道、北原道高層對待樸惠雪的態度。
“他們想知道,我究竟想要什麼。”樸惠雪笑道。
“這是一個難得不算壞的好消息。”趙清眼皮一垂,隨即補充道:“得想辦法穩住這個趨勢!”
隻要武龍道、北原道沒有明確地向“樸惠雪”開戰,哪怕隻是默許。
那也代表著樸惠雪基本上正式站穩了腳跟,至於後續究竟能夠拿到什麼利益,站到什麼位置,那得看各自背後的實力了。
“要現在就報複回去嗎?”樸惠雪追問。
以她目前掌握的情報和資源,隨時可以對北地喬家進行一個敲打。
“怎麼報複?”趙清問。
“北喬在半島是有專門和武龍道、北原道協商、貿易的溝通人。”樸惠雪言簡意賅,顯然是對他們進行動手。
趙清抿了抿嘴。
樸惠雪也不急著催促。
“我的心中的怒火催促我,立刻讓你動手,把這些人腦袋剁起來,以來讓北喬那邊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趙清笑著說完這句話後,又補充道:“可理智告訴我。
現在局勢一切未定,我們任何的衝動和不理智,都有可能會引發難以預料的後果。”
“再等等吧,現在手裡的籌碼遠遠還不夠!”趙清麵露堅毅,忍住心頭的躁動直言說。
“聽你的。”樸惠雪對此就回答了三個字。
“我打算去和青王後談一下,你能幫我安排一下嗎?”趙清問。
“為什麼不是申孝英?”樸惠雪十分不解,畢竟自己之前有和趙清說過,她和青王後是有一些積怨的。
“那天他們來陳家的時候,青王後離開之前莫名其妙提醒了我可能要出事。
我不清楚究竟是什麼原因,但確實能夠感受得到她對我抱有善意。”趙清說。
“你和她談判,可要小心一點!她是會蠱惑術法的,這也是為什麼她的手下對其絕對死忠。”樸惠雪提醒道。
“我知道了,那你安排我和她的會麵吧。”趙清說。
“什麼時間?”樸惠雪追問。
“越快越好,如果可以,現在就行。”趙清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