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好,我要行針了,出了什麼差錯,我是不負責的。”何大醫冷冷地下令。
“我的性命,就交給您了!”戰德耀深吸一口氣,乖乖躺好之後,直接閉上了眼睛。
何大醫取出自己的“飄花銀針”,開始為戰德耀行針,不一會兒的工夫,待一套針法施展完畢之後,又喂戰德耀吃下了精心準備的眾多丹藥。
這一番功夫下來,戰德耀的精神勢頭,明顯比之前恢複了更多。
“從現在開始,你的真氣要不停地運轉小周天,每天不低於三十次!
如果次數少了,導致蠱毒進了你的丹田。
那你就自求多福吧。”何大醫交代說。
“我知道,請您放心。”戰德耀經受過一番治療後,說話的聲音都比之前更加厚重。
何大醫沒有理會對方,將各個瓶瓶罐罐以及針包收了起來後,朝門外走去。
待出了門外,隻剩下他們兩人的時候。
何大醫才開口道:“他受的傷很嚴重,如果真的想要痊愈,我得在中州市留上一段時間,每天為他治療。”
“需要多久時間?”趙清十分好奇,因為以他的能力來看,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八九天的樣子。”何大醫解釋。
“您真是厲害,不愧是大夏國醫。”趙清衷心感慨,以他的能力,根本做不到這一步。
“他身上的傷,遠比我想象得更加複雜!而且,你知道他體內的蠱蟲是誰種下的嗎?”何大醫話鋒一轉,問道。
“您看出來了?”趙清十分詫異。
“江家的蠱術秘法隻傳嫡係一脈,其嫡係一脈的蠱術,刁鑽狠辣,但凡被江家嫡係成功種蠱者,很少能有善終的。
我以前救過被江家嫡係中蠱的人。”何大醫向趙清解釋,她為什麼能一眼就看出,戰德耀體內的蠱蟲是江雀兒所為。
“她現在情況也不好,正在山仙村養傷。”趙清歎氣。
“需要我出手嗎?”何大醫問。
“那倒不用,她最艱難的時刻已經過去了。”趙清搖頭。
“嗯,戰德耀體內的蠱蟲留有烙印!這個烙印,如同一道枷鎖。
哪怕咱們把他救活了。
他也依舊得受這個蠱印枷鎖的限製,修為無法恢複到第五境。
這世上能解開這個枷鎖的人,隻有江家嫡係!”何大醫交代道。
“您都解不開?”趙清心驚,他診治的時候,可沒發現這一茬。
“這就是江家蠱術的可怕之處。”何大醫道。
“我記下了。”趙清心裡也明白,何大醫之所以提醒他這件事,除了訴說戰德耀的病情之外。
也是在提醒趙清,這是“針對”戰德耀的一張重要底牌。
“嗯,你也做好自己的安全準備。
戰建安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他這一次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對自己的親弟弟痛下殺手,一定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你的父親趙紅衣是個很聰明的人,能算計他,讓他吃虧的人,很少!
可戰建安,就是其中之一。”何大醫警告提醒,畢竟她是真拿趙清當做是自己的親晚輩看待的。
趙清神色一凜,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情。
喬瀚、陳九旗、戰德耀都沒有和他說過。
“其實如果不是情況危急的話,我也不想趟這個渾水!當時的情況,太過於急切。
我不救戰德耀,那我就是殺了他的第一嫌疑人,成為戰建安設計的替罪羊,到時候對方一樣不願意放過我。
我現在救了他,才能勉強搏出一線生機來。”趙清對何大醫也沒有什麼隱瞞。
“小瀚和我說了。”何大醫輕輕點頭,感慨道:“這是戰建安為你,為龍尊量身製造的圈套。
你除了入局之外,彆無它法!
不過,不幸中的萬幸是,至少戰德耀沒死。
他如果死了,你更加地麻煩!”何大醫道。
“戰建安,也在算計舅舅?”趙清眉頭暗皺,聽何大醫這麼一說,心神一緊。
這件事情,似乎遠遠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你隻是魚餌,對方真正的目標,當然是喬瀚!
畢竟,你身上又有多少油水呢?”何大醫見趙清還在那不明所以,索性直接點破了謎團。
“我以為……戰建安隻是在找一個合適的替罪羊!”趙清眼皮一跳,經何大醫這麼一提醒後,驀然醒悟。
他沒有預料到,或者怎樣,而是過於沉浸在自己的視野裡了。
如今再回頭一看!
恐怕從“戰德耀”決定來找自己要江雀兒的那一刻起,便正中了戰建安的下懷,局勢的一步一步的走向,堪稱是無解陰謀!
厲害,真是厲害!
趙清神色微變,心裡暗暗驚駭。
待何大醫回房間休息之後。
趙清獨自坐在書房中,思量著目前的局勢!
這一刻,他越想越害怕!
倘若真的中了戰建安的計,戰德耀死無對證,他成為替罪羔羊。
戰家必然把所有的怒火,都對準他!
這個怒火是雙方公開的不死不休,而不是像“元家老二”那樣偷偷摸摸。
一旦走到了這一步,喬瀚必然會出手保護自己。
喬瀚隻要出手,必然麵臨喬家和戰家內外的壓力,被迫做出一定的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