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不在乎他謀害你,可你卻抬出了高祖聖詔。如此大張旗鼓置人於死地,這叫不在乎?柳塵,你這是欺君之罪。來人,拿下他。」
聽著楊閣老的怒斥,眾人同情的看著柳塵。年輕人,現在知道話不能亂說了吧?你真當閣老都是擺設啊,閣老說你是欺君之罪,這可不是說說而已。
看著城衛軍就要走向他,柳塵笑了笑說道:「楊閣老未免太急了點,我說不在乎是真的不在乎。那裡來的欺君之罪?至於拿下潘飛,自有我的道理。我這是犧牲自己,懲治罪犯啊。」
一句話聽得眾人都茫然,什麼犧牲自我,你犧牲在哪裡?
楊閣老也冷眼看著柳塵,這個少年又要玩什麼?
「說說看!希望你的狡辯有用。」楊閣老盯著柳塵。
「狡辯?」柳塵嗤笑一聲道,「你一個屍位素餐的人,有怎麼資格用這個詞來形容我?」
「屍位素餐?」這話從柳塵口中冒出來,極其刺耳。
「柳塵,你不是禦史,記得你說話的分寸。」楊閣老何其在乎名聲,被一個半大少年這麼形容,他如何能忍。
「說你屍位素餐,那是給你留了顏麵。就憑你今日攔我,我甚至可以懷疑你狼狽為女乾,作惡多端。」
楊閣老怒喝道:「混賬!」
柳塵卻理也不理他,繼續冷聲道:「我鏡台彆的沒有,但絕不混賬。潘飛要是隻是想殺我,我真沒當回事。我鏡台兒郎,多少人想殺?怕是楊閣老你們,也想取締我鏡台吧。我鏡台這麼多年,也習慣了,不至於為這個生氣!」
「說得再好聽,也要看你在做什麼?」楊閣老盯著柳塵,這小子太張狂了,一定要他付出代價。
「嗬嗬,我在做什麼?我在除惡!」
「除一個殺人如麻,勾結妖魔,賣爵鬻官,打壓士子的畜生。」
「真是可笑,你們以為我柳塵願意抬出高祖聖詔成為眾矢之的,不,我隻是良心過不去。」
「潘家莊亂石崗,屍臭熏鼻,白骨累累,你們看不到!
他招待妖魔,用人肉做血食,你們看不到。
他在禮部侍郎位置上,為人賣爵鬻官你們看不到。
他打壓學子,為此讓人家破人亡你們看不到。
好,你們看不到,那我鏡台來管,我柳塵來管。
這時候,你們就看到了。
楊閣老……你說你是真看不到,還是說你就是他的保護傘!」
柳塵字字如雷在楊閣老的耳朵裡響起,每句話都讓楊閣老臉色一變再變。
他來攔柳塵,隻是單純的因為他是禮部侍郎,三品大員,不能讓柳塵為所欲為。
可沒想到潘飛做了這些事,如果是真的,那他這番舉動,彆人會怎麼看?
楊閣老喝道:「你說的他這些罪名,都是真的嗎?何況就算是真的,他是禮部侍郎,也要皇命才能拿他,你不經過陛下,直接拿人,你眼裡有陛下嗎??」
「我鏡台就是奉皇命辦事!」柳塵噴著高祖聖詔,又道,「今日就算他的保護傘是你,也無用。
我柳塵位卑,但也是有原則的人。
你猜我為什麼當眾扇他耳光?為的就是以身為餌,讓他來殺我犯下罪。這樣我才能借助高祖聖詔來拿他,才能從他府邸拿到他那些惡貫滿盈的證據。」
「我鏡台何其之難,明知道他惡貫滿盈,可是做點什麼都難,就是因為有你們這群官官相護的人。我他殺我的罪證的情況你都來攔,要是沒有,怕是連站在他門口都是一種罪吧。」
柳塵聲音高昂中帶著怒意和悲憤,不少人都愣愣的看著柳塵,看了看柳塵和潘飛,心道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