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準備拿著紹京宴的錢去泡兩個小男孩,先玩一陣子再說。”
離婚後……當然是先回家看看她那個好父親的私生子。
順便,拿回鐘氏屬於她的股份。
她語氣淡然,目光寧靜。
宋清一時間竟然分辨不出來,鐘蔓到底是真的不在乎,還是裝作不在乎。
不過平心而論,鐘蔓作出這樣的決定,她是支持的。
這幾年紹京宴的做法她們都看在眼裡,也不是沒開口勸過鐘蔓離婚。
隻不過她每次都以鐘家為由敷衍了事,後來就沒人再提了。
宋清給鐘蔓泡了杯咖啡,笑著看向她。
“那晚上去酒吧放鬆一下?你都多久沒出來過了。”
鐘蔓淺淺的啜了一口咖啡。
之前她們約她,她很少有機會能出來。
因為每一晚她都待在彆墅,按照紹京宴的口味精心準備著每天的晚餐。
雖然,他很少回家。
她微微彎了彎唇,笑的漫不經心。
“好啊,今晚我請客,你定個卡座,下班我來接你。”
宋清笑著送她走出律所。
兩個人約定好晚上電話聯係。
上了車,鐘蔓接到了警局的電話。
是陳警官,她的聲音不似上次那樣隨意,反而帶了幾分嚴肅。
“鐘小姐,之前的案件有了一些新的進展,你今天有時間方便來警局一趟嗎?”
……
鐘蔓趕到警局的時候,陳警官已經等候多時了,麵色沉重的將一份文件夾遞來。
“這是我們整理後的犯人口供,你先簡單看一下。”
她不明所以的接過,翻開看了看,隻有很簡短的幾句話。
總的下來,鐘蔓看明白了。
這並非是一起匪徒暴起傷人,而是有目的性的謀殺。
對方的目標,就是她。
那匪徒欠了高利貸,賭上了一家老小的性命。
這兩天他本來是準備帶著一家跑路的,忽然有人找上他,說是隻要他幫忙殺一個人,就能保住他一家老小的性命。
那人給的,是鐘蔓的照片。
但是對方怕目的過於明顯,所以讓他偽裝成暴起傷人。
也就是說其他幾個被傷的人,都是為了掩人耳目而無辜被害的。
可是當警方詢問對方的身份時,犯人打死都不肯再透露一句。
鐘蔓細思極恐,不敢再想下去。
她腦海裡又回想起那天倒在血泊裡的那個小女孩。
這麼說……是她間接害死了那個女孩......
察覺到她臉色的變化,陳警官放緩了語氣適時開口。
“鐘小姐,你也不要太有壓力,這件事情我們警方會繼續跟進,一定會儘快找出幕後主使的。”
頓了頓,她擰了擰眉,又囑咐一句,“不過這段時間你最好不要單獨行動,保護好自身安全,發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第一時間報警。”
鐘蔓溫吞的點了點頭,麵上波瀾不驚,心中暗流湧動。
又交代了幾句之後,陳警官把人送出警局。
她站在街邊,細細的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