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蔓沒拒絕,她是真的冷。
她用手微微攏了一下外套,不經意間聞到衣服上還帶著男人特有的冷鬆香味。
旁邊的紹京宴低頭給助理發了個消息,讓他把車開過來。
收起手機,他斂眸看向她,不鹹不淡的開口,“和野男人一起出來喝酒跳舞開心嗎?”
野男人?
思忖片刻,她才反應過來他話裡說的人是宋清。
她忍住笑意,輕淺的勾了下唇,“挺開心的,很久沒這麼放鬆過了。”
好像她從結婚以來都沒這麼放飛自我過。
剛要說什麼,助理已經把車開過來了。
兩個人上了車,都落座在加長林肯的後座。
車內暖氣開得很足,稍微暖和了一點之後,鐘蔓原本白的近乎透明的臉蛋也微微染上一絲粉紅。
紹京宴摸出一根煙,沒點燃,就拿在手裡默默把玩著,放在鼻尖輕嗅了一下。
抬眸看向她時,眼裡難得的帶了幾分認真。
“你到底還想怎麼樣?鬨也鬨了,差不多就得了?彆挑戰我的耐心。”
她聽了覺得好笑,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放在一邊,凝眉看他。
“隻要你把字簽了,今後我們老死不相往來,你追你的白月光,我泡我的小奶狗,關於你羊尾的事情,我也會保密。”
他眼底劃過一抹涼意,定定的看著她,目光帶了些審視的意味。
察覺到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鐘蔓也不躲,大大方方的任由他打量。
半晌,他眯了眯眼,嘴角勾起冷淡的弧度。
“真的想好了?確定要離婚?”
她堅定的點了點頭,表情懨懨的,看不出什麼情緒。
很長時間,車內都沒有人再出聲。
一陣電話鈴聲打破了車內的寂靜。
紹京宴拿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後毫不猶豫的按下了接聽。
嬌柔的女聲在狹小的空間內聽著格外刺耳。
“阿宴,我身體有些不舒服,你能不能來陪陪我?”
鐘蔓的唇角扯出一抹諷刺的弧度。
紹京宴的神情幾乎是在一瞬間變的焦急起來。
“你怎麼了?現在在哪?我讓人接你去醫院。”
電話那頭又嬌聲軟語說了幾句,掛了電話之後,紹京宴淡淡吩咐了一句。
“去市醫院。”
助理應了一聲,黑色車身漂亮的掉了個頭,在公路上疾馳而去。
經過第二個紅綠燈時,鐘蔓突然開口,“下個路口把我放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