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聯想到昨晚她的拒絕,紹京宴胸口莫名發堵,早點也吃不下去了。
不由自主起身,打算攔住她,跟她談談。
一轉頭,視線落在她正彎腰穿鞋的背影上。
卻猛然看見,她皙白的胳膊上一片明顯的傷痕。
紹京宴呼吸一窒,到嘴的話竟半天說不出來。
不多時,紹京宴手上提著藥箱走過來,臉色黑沉沉的。
“你腿傷了,不治會留疤,變得很醜。”
聲音乾巴巴的,每一個字都讓人冒火。
“還不是拜你所賜,你離我遠點,我就謝天謝地了!”鐘蔓冷冷一笑,嘲諷的看著他。
紹京宴臉色一僵,破天荒沒有回懟
是的,這件事的確怪他。
十分鐘之前,助理陳宗發來消息,已經查到,鐘蔓之所以受傷,是因為遇到了歹徒。、
正好就是那天她打他電話的時候。
那天,他在陪謝欣潼過生日。
這件事,似乎並不隻是意外那麼簡單。
陳宗已經繼續跟蹤調查,說明天就會有結果。
聯想這幾天鐘蔓的變化,紹京宴終於了然。
莫名的,他心裡很不舒服。
這才拿了藥箱過來。
“坐下。”他抓著她的胳膊,讓她在沙發坐著。
打開藥箱,卻發現碘伏所剩無幾。
鐘蔓冷笑,“紹總,裝模作樣給誰看呢,這是家裡不是外麵,用不著你飆演技。”
說完就要起身。
卻被他強行按住,“彆亂動。”
他抓住她的腳踝,將剩下的那些碘伏沾上棉簽,小心翼翼的幫她處理傷口。
鐘蔓痛的倒吸一口涼氣,是真的懷疑他故意的。
“近期不能碰水。”處理完小腿上的傷口,紹京宴悶聲問她:“你身上其他地方還有傷嗎?”
“不勞你費心,請吧。”鐘蔓冷若冰霜地做了個送客的手勢。
紹京宴眉頭微蹙,可看著她略顯蒼白的臉色,到嘴的話終究還是咽了下去。
……
悅己畫廊。
謝欣潼穿著件灰色的工裝畫畫服,正對著初升的太陽畫畫。
她生的白皙,五官精致,不化妝時,像朵清純的小白花。
再加上是個小有名氣的畫家,整個人身上氣質出塵,讓人見之難忘。
她今天情緒不錯。
因為紹京宴要來,一個小時之前,兩人約在這裡見麵。
八點整,一張朝陽畫完,助理也來告訴她,她等的人到了。
謝欣潼脫掉外衣,露出裡麵的白色連衣裙,信步走到外麵。
男人給了她一個背影,即便如此,她還是忍不住心動,“京宴哥哥。”
紹京宴聽聲轉過頭來,臉色不太好看。
“坐。”他放下咖啡杯,直截了當地說:“鐘蔓受傷這事兒,你聽說了嗎?”
他直直盯著她的眼睛,不錯過任何一絲情緒波動。
謝欣潼目光微微一怔,有一瞬間的閃爍,但很快掩飾,露出驚訝表情:“啊?蔓蔓姐受傷了,怎麼回事,要緊嗎?”
要是平常人,不會看出來她的情緒變化。
可紹京宴一眼就看到,她的心虛。
他不由得擰了擰眉心,有些失望。
“她遇到了歹徒,被人傷了腿。”他依舊不動聲色,“欣潼,你告訴我實話,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