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楊舒雅已經恨毒了鐘蔓。
一個老賤人生的小賤人,竟然敢騎到她兒子頭上!
“老爺,這可怎麼辦呀?兒子還小,年紀輕輕就留下案底,以後可……”
“閉嘴!”鐘霆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猛然轉頭,冷冷瞪了聒噪的楊舒雅一眼,又問鐘靈均。
“到底怎麼回事,你好好在學校念書,怎麼會攪和到這件事裡?”
鐘靈均臉色不太自然,想了想,“我是接到一個陌生電話,說那個賤人威逼你們,要走了股份,這才忍不住去找她。”
陌生電話?
會是誰,誰在挑事?
“老爺,現在我們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當務之急要救兒子出去,不管用什麼辦法!”
楊舒雅氣得臉色發青。
都什麼時候了,這個老蠢貨還在想一些有的沒的。
“什麼辦法,那隻能去找鐘蔓了,還能有什麼辦法?”鐘霆冷哼一聲。
現場瞬間一片死寂。
三人誰願意去見鐘蔓呀?誰都想分分鐘弄死她。
“罷了,走吧,老爺,就算我給她跪下,求她,也得辦好這事。”楊舒雅抹了一把眼淚,哀怨地說。
鐘霆忽然目光一亮,抓住楊舒雅的手腕,一字一頓:“我知道怎麼辦了。”
……
是夜,鐘蔓洗了個澡,敷著麵膜坐在電腦前碼字。
她現在白天上班晚上寫作,加班加點,把自己的時間安排得滿滿當當。
十二點左右,她把寫好的幾章稍作整理,發到宋清郵箱。
正準備睡覺,荷媽說鐘霆跟楊舒雅又來了。
鐘蔓在心裡暗暗翻了個白眼。
這兩個老東西速度還挺快,不過,她今天可沒空搭理他們。
“那就讓他們等著吧。”她跟荷媽說。
荷媽將話傳了出去。
鐘霆竟然破天荒沒有發脾氣,跟楊舒雅就那麼直挺挺站在彆墅外等著。
夏末的夜晚,不是很冷。
可時不時風起,還是令人不適。
“老爺,咱們真要等一個晚上嗎?”楊舒雅被蚊子叮了好幾個包,癢得她渾身刺撓。
實在忍不了了,
鐘霆也一樣,臉上倒是不露什麼破綻,兩隻手卻已經在衣服裡撓啊撓,眼看著就到忍耐極限。
“去叫那個荷媽出來。”他嗡聲吩咐。
楊舒雅顧不得被人當女仆使喚的屈辱,抬起腳匆匆上前,拍著門喊:“荷媽,荷媽。”
荷媽打著哈欠出來,“不好意思二位,我們少夫人已經睡下了,先生說過,任何人不能打擾她的睡眠。”
楊舒雅跟鐘霆瞬間噎住。
好,好好,竟然搬出紹京宴!
“那就一直等。”鐘霆咬緊牙關,眼睛裡蓄積起陰狠的火焰。
第二天早上八點,鐘蔓悠悠轉醒,一看手機,幾十個未接電話。
有鐘霆的,也有楊舒雅的,甚至還有兩個紹京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