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忽然響起一陣腳步,似乎有人踉踉蹌蹌地要進來。
鐘蔓眉頭一擰,就聽見荷媽在外麵說:“少爺,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醉成這樣?”
鐘蔓聽到“少爺”二字,立刻歇了要出去看一眼的想法,轉過身,把自己蒙得嚴嚴實實。
這段時間她一直睡在客房,紹京宴不常回來,荷媽也沒在意。
就怕荷媽撮合他們一起睡。
“少夫人,少夫人,開開門,少爺喝多了。”果不其然,荷媽開始敲門。
鐘蔓裝沒聽見。
她最討厭醉鬼了,更何況還是紹京宴。
二層客房這邊的動靜,很快就傳遍了整棟彆墅。
也驚動了謝欣潼。
她穿了衣服,沿著旋型樓梯上了樓。
就看見荷媽扶著紹京宴,正要打開鐘蔓所在的客房的門。
謝欣潼急忙跑上去,扶住紹京宴,對荷媽說:“您先去休息吧,我扶他去臥室就行。”
荷媽臉色一變,“謝小姐,男女授受不親,雖然你跟少爺是兄妹關係,可還是應該避嫌一下,還是我老婆子來吧。”
荷媽打心眼裡覺得謝欣潼這個人不行,因此格外警惕。
她又拍了拍鐘蔓的門,“少夫人,快來開門。”
再不出來,老公就要被彆的女人搶走了!
謝欣潼插不上嘴,更插不上手,臉色有一瞬間的陰沉。
現在全彆墅裡的女傭,都跟她處的十分和睦。
唯獨這個荷媽,一心向著鐘蔓,實在讓人討厭。
這時,紹京宴忽然醒了,一臉茫然得看著他們。
“怎麼回事?”他記得自己跟朋友喝了酒,被陳安送了回來,怎麼會在這裡?
胃裡難受的厲害,想吐。
紹京宴顧不得其他,急忙轉身往二層其他客房衝去。
荷媽跟謝欣潼急忙追了過去。
這回謝欣潼搶了先,紹京宴趴在馬桶上吐,她就幫忙拍他的背,又拿來濕毛巾給他擦嘴。
荷媽站在後麵,氣的跺腳。
那眼神,就像自己家白菜被豬拱了。
她氣不過,折了回去,用力拍打鐘蔓的門,壓低聲音說:“少夫人,再不出來就出事了。”
鐘蔓聽到動靜,實在無奈,隻好披著家居服出來,裝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荷媽,怎麼了?”
荷媽一臉恨鐵不成鋼,過來抓住她的手,帶著她往另一個客房走。
“我的少夫人哎,你快去看看吧。”
荷媽義憤填膺。
鐘蔓隻好也裝的十分氣憤。
推開門,謝欣潼正在幫紹京宴擦臉,後者卻明顯不怎麼耐煩,推了推,卻沒推開。
“京宴哥哥,你等著,我去給你拿一顆醒酒藥。”謝欣潼心疼地說。
起身,四目相對。
鐘蔓輕清晰地看到了這個人眼底的不滿。
“既然欣潼在,我就先去睡了,明天還要忙。”她說完,轉身要走。
荷媽卻將她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