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蔓在心裡冷笑。
默了默,她淡淡開口:
“兩年前的冬天,你搶了奶奶送給我的那對翡翠耳環,玩了兩天又覺得不喜歡了,隨手扔在了客廳的煙灰缸裡。
去年二月份,你和你的姐妹們將我推到了後花園的水池了,天寒地凍,為此我接連燒了十幾天。
六月份,你夥同女傭,汙蔑我偷了你的鑽石項鏈,硬是逼我在所有下人麵前跟你道歉。
今天,你是嫉妒奶奶給了我這個鐲子,你非常不滿,因為奶奶沒有將鐲子給你的母親,因此,特意撞我,想讓我失去奶奶的喜歡。”
鐘蔓聲音平平淡淡,沒有一絲波瀾,卻猶如一顆巨石,砸在所有人心底。
瞬間驚起驚濤駭浪。
紹寧心直接愣住,不可置信地盯著鐘蔓,“你胡說八道,你這是汙蔑,我哪有?!”
“鐘蔓,我女兒什麼時候做過這些事,你簡直胡攪蠻纏,還說我們嫉妒你,你也配?”這時,一直保持冷靜的二房夫人薛芳菲開了口。
這位薛二夫人從前是影後,生的美豔無比,脾氣卻很厲害,相當護短。
紹寧心撲到母親懷裡,大哭起來,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鐘蔓,你胡說什麼?”紹京宴臉色陰沉,複雜的看著她。
似乎想判斷她說的究竟是真是假。
鐘蔓依舊沒有璃他,甚至都沒回頭看他一眼。
孔玉芬也站了出來:“當時的事,你為何當時不說,非要現在才暴露出來,你究竟有什麼居心,而且,你敢保證你說的都是真話嗎?”
孔玉芬當然有自己的打算。
她跟薛芳菲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也互相都在暗中較勁兒,要是鐘蔓說的這些事被證實了。
紹老夫人一定會敲打薛芳菲一番,到時候,她不就占上風了?
鐘蔓似乎早就料到彆人會這樣質疑,她依舊麵色不改,隻是兩手環胸,一字一頓:
“紹寧心,我可以為我說的所有話負責,甚至可以發誓,如果有半個假字,就讓我試失去如今的一切,你敢發誓嗎?”
她的神態太過於認真,以至於其他人一時半會兒也分辨不出來她究竟是不是說謊。
紹寧心沒有回話,隻是哭,哭訴自己被人欺負了,要彆人為她做主。
這時,紹老夫人朝鐘蔓招了招手:“好孩子,你過來。”
鐘蔓一愣,而後慢慢走了過去。
觸及紹老夫人心疼的目光,她不由得錯開視線。
“之前受了那麼多委屈,怎麼不告訴奶奶?”紹老夫人真的心疼了,眼眶微微發紅。
“奶奶,你彆相信她,她都是騙你的。”紹寧心大叫道。
“那你倒是解釋一下,今天這事兒究竟怎麼回事?”紹老夫人猛然轉頭,目光嚴厲地盯著她。
紹寧心一下子心虛了,不敢再抬頭。
看她這個樣子,大家當然知道什麼意思。
偌大的客廳裡,氣氛有些壓抑。
紹京宴臉色更不好看,心口一股子憋屈。
從前那些事,他知道得並不多,可如今就這麼被赤裸裸的爆出來,他還是難以接受。
特彆是她對他冷漠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