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不爽,我也不讓你自在!
鐘蔓大腦宕機了直接。
仿佛有一萬隻草泥馬呼嘯而過。
他那根本不叫吻,叫腦子有病。
她氣得抓狂,反應過來之後就拚命掙紮,連踹帶踢。
這個時候,她已經沒有絲毫理智可言,唯一的念頭,就是把這個腦子有病的男人,一巴掌扇飛!
可他似乎也來勁兒,她越是這樣抗拒,他就越是非要抱住她,兩手抓住她的胳膊,叫她動彈不得。
鐘蔓簡直想死。
她狠狠咬了一下他的嘴,血腥味瞬間彌漫開來,帶著一股鐵鏽的氣息。
紹京宴大驚放開,“鐘蔓,你是狗嗎?”
鐘蔓氣得渾身發抖,無比嫌棄地擦著嘴巴,臉色漲紅,指著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真的快吐血了!
紹京宴用餐巾紙擦了擦嘴上殘留的血跡,看她那氣得半死的樣子,也有一絲懊惱。
“滾,滾出去!”鐘蔓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指著房門口,壓低聲音道:
“紹京宴,我要廢了那該死的合約,立刻就廢,立刻!你滾。”
她是真的覺得惡心。
紹京宴臉色微白,皺眉看著她。
鐘蔓扶著牆站在那裡,大口大口喘著氣,臉色慘白,像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她對他,厭惡到這種程度了?
他不禁苦澀一笑,可是,他並不想輕易放她走。
“鐘蔓,你冷靜點。”他走到門口,回頭看著她,忽然,一隻茶杯劈頭蓋臉砸了過來。
紹京宴沒有躲避,那茶杯狠狠砸中他的額角,帶出一條觸目驚心的血痕。
鐘蔓也是一愣。
“鬨夠了沒有?”他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開口。
鐘蔓卻哈哈笑了起來,臉白,眼睛卻是通紅,笑著笑著,她竟湧出了眼淚。
為自己,也為紹京宴感到悲哀。
就算再怎麼遲鈍,她也察覺到,紹京宴最近對她態度很奇怪。
那種樣子,根本與從前大相徑庭。
就連對謝欣潼,也沒有那麼上心了。
她感到危險。
“紹京宴,你該不會喜歡上我了?”她停止笑容,譏諷的看著麵前這個依舊高大帥氣的男人。
記憶裡的他,光芒萬丈。
可現在,早已經隕落。
她的話,像一顆細小的石子,倏然跌進紹京宴平靜的心湖。
刹那間,波翻浪湧。
他整個人也是一愣,嘴巴像被粘住,直勾勾盯著她,半天不發一言。
真是可笑,怎麼可能?
“離婚,我現在就去跟爺爺奶奶說。”鐘蔓沒有給他回答的機會,“我要還了奶奶給我的鐲子。”
說完,她從抽屜裡拿出那枚玉鐲。
“鐘蔓,你冷靜一點。”紹京宴眸色深沉,已經顧不得去思考她剛剛說的那句話。
他心裡隻有一個念頭,不能讓她走。
“讓開。”鐘蔓站在那兒,目光冷冽,渾身散發寒意。
這樣的她,倒讓紹京宴覺得陌生,覺得發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