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她真真切切體會到了什麼叫囚籠般的生活。
實在太難了。
紹京宴將辦公室搬到了醫院,每天需要處理的工作由助理陳安拿過來,他利用早上的時間集中處理。
之後從下午到晚上,他就比較清閒,時常看看書,讀讀財經報。
這也就罷了。
偏偏,他還讓鐘蔓幫他。
他看書,鐘蔓幫他翻頁,她讀報,她又得幫她翻報紙。
鐘蔓也不止一次嘗試逃離,每每被守在外麵的保鏢攔回來。
紹京宴會陰惻惻的對她說:“彆忘了是誰把我害成這樣的。”
在他又一次以那種略微帶點委屈、但更多的是不滿的語氣跟她說這句話時。
鐘蔓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她爆發了!
她將嶄新的報紙揉成一團,砸到紹京宴身上,冷聲道:
“是你自己先腦子有病,你先招惹我的,也是你腿腳失常,從樓梯上滾下去的!”
紹京宴淡漠的欣賞著她惱羞成怒的表情,末尾,來了一句:“誰會信?”
鐘蔓:“……”!!!
行,好好好。
沒人信是吧。
“我管他誰會信,總之,老娘不伺候了!”她冷冷一笑,拿起包就要走人。
沒想到這時,門外響起紹老夫人焦急的聲音:“京宴,京宴在哪兒。”
老爺子跟老夫人來了。
鐘蔓的表情管理差點沒有做好。
老夫人進來的時候,一眼看到她滿臉憤恨,竟然沒第一時間看自己好大孫,反而關切的問她:
“蔓蔓,你這是怎麼了,誰又惹到你了,奶奶替你收拾他。”
鐘蔓差點憋出內傷。
她勉強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有些無奈道:“奶奶,當然是他……”
她指了指床上正悠哉悠哉看好戲的那個人。
“他不聽醫囑,非要下床,我迫不得已說了他,他竟然要讓我滾。”
不就是演戲嘛,誰不會呀?
紹老夫人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走過去,抓起紹京宴完好的那隻手,在他手背上狠狠擰了一下。
“常言道,不聽媳婦話,吃虧在眼前!你說你怎麼就不信這個邪呢?”老夫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紹京宴一張帥臉卻擰了起來,他抽空瞪了鐘蔓一眼,又被旁邊虎視眈眈的老爺子看到了。
紹老爺子虎道:“你這臭小子,天天就知道欺負蔓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離開了她,你從哪裡去找這麼好的媳婦兒?”
老爺子跟老夫人火力全開,懟得紹京宴麵如土色。
鐘蔓看在眼裡,笑在心裡。
舒坦了。
“爺爺奶奶,你們好不容易來一趟,我請你們吃飯吧?”鐘蔓笑著道:“醫院外麵有一家川菜館,裡麵的菜還不錯,特彆是那道麻辣兔頭,簡直香的不行。”
紹老夫人瞬間來了興致,看了一眼自己老伴兒:“今天醫生不在,可以稍微吃點,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