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元看著兩人認真的模樣,不由的歎口氣,“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既然你們選擇走上這條路,那麼就不要想著偷懶......”
兩人聽到這話立馬樂了起來,這感情是已經默許自己喊他師傅了。
不過這話聽得怎麼那麼有深度,怪不得自己老爹說孔穎達給他提鞋都不配,真是低調啊。
“好,早有耳聞韓駙馬胸有丘壑,今日一見果真是名不虛傳,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這兩句話當可成為傳世之言啊!”房門被推開了,一個身材高大,身著官服的中年男子笑嗬嗬的走了進來。
“段伯父好。”房遺直和杜構兩人很有眼力勁的開口問好道。
韓元這才回過神來,原來麵前這位就是工部尚書段綸了。
“不敢當。”韓元站了起來,恭敬的行了一禮。
段綸走上前,笑著開口道:“韓駙馬,其實老夫有個不請之求,不知當講不當講...”
不請之求,你都說了不知當講不當講,肯定是不當講啊!
韓元雖然心裡滿滿的吐槽,可是臉上依舊是一副恭敬的笑容。
“段大人請講。”
“韓駙馬方才之言,言簡意賅,寓意深刻,實在受益匪淺,我們工部也正如學習一般,工匠們也要刻苦鑽研工藝。”
“所以呢,老夫打算將此言當做我工部的名言,高掛於工坊,供他們時刻學習,刻苦鑽研技術。”
“不知韓駙馬意下如何?”
我去,這還用問嗎?
肯定是一百個願意啊,當年上學的時候,就整天想著什麼時候自己的一句能夠掛在教室兩邊的牆上,現在終於有了機會,怎麼可能放棄呢。
雖然這句話不是自己說的,可是說這話的人還沒出生,自己是第一個說的,那這句話就是自己的。
韓元臉上有些為難。
“段大人,這,不合適吧?畢竟我才剛到工部任職,而且才疏學淺,這......”
“怎麼不合適呢,那誰,對,孔老夫子曾說過,三個人必有一個是我師傅,就韓駙馬這樣的大才,彆說是讓掛上當名言,就是每天讓他們高呼幾遍都是他們有福氣。”
段綸什麼沒有經曆過,人老成精了,一見韓元這番做派,當即不容拒絕的直接拍定了下來。
“那就這麼說定了,你先寫一副字,讓他們照著雕刻出來。”
怎麼又寫字啊,不知道我最煩的就是寫字嗎?
“咳咳,這個,其實晚輩的字有些拿不出手,不如由大人來寫,也好讓我們等瞻仰一下大人的墨寶。”韓元連忙擺手拒絕。
瞧瞧,什麼是大才?
就連低調都是如此的特彆。
要不是陛下前些日子專門給我炫耀了你寫的字,我還真就信了你不會寫字。
果然真正大才的人裝作什麼也不會,什麼也不會的人到處炫耀自己的才華。
一時之間,段綸對韓元的好感急速上升了起來。
不行,今日就是為了坑你一副墨寶,怎麼能我自己寫呢?
“哈哈哈,謙虛了,韓駙馬啊,年輕人麼,就要有年輕人的銳氣,放心大膽的來寫吧。”段綸摸著胡子,鼓勵道。
這真不是膽子大不大的事情,關鍵是最近我沒有手感啊!
韓元思索了一會,還是決定拒絕段綸這個不情之請,可是當他抬頭看到房遺直和杜構那兩人一臉興奮的樣子,頓時沉默了下來。
自己剛收兩個小跟班,還沒有來的急樹立老大的風範,不如今日便直接樹立起來?
大佬的人設不能塌!
“既然段大人如此厚愛,那我就試試?”
韓元輕咳一聲,坐直了身子,眉頭輕蹙。
一看到韓元這幅情態,段綸不由激動了起來,陛下說的還真沒有毛病,隻要韓元認真,就是這幅模樣。
房遺直和杜構也不由自主地把目光集中到韓元身上來。
雖說兩人想要學習的是武藝,可是跟文學交流不衝突啊,多學一點也不賠本啊。
就連寫字都散發著超然的氣息,果真是大俠的風範啊!
段綸親自拿來筆墨紙硯,直接上手給韓元研墨起來。
“韓駙馬,請——”
韓元伸手拿起毛筆,並沒有直接下筆,而是緩緩閉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同時深出一口氣,站起身來,提氣凝神,一氣嗬成。
或許是有給自己小弟留下一個大佬的印象,韓元感覺自己這次發揮的超乎了自己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