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把他綁回去,讓他當我們軍師?
那蒙麵的女子時而低下頭,時而抬起頭看著韓元,仿佛內心很是糾結。
她在心裡不住的問自己。
自己能給二賢莊的兄弟們帶來什麼?
除了一個毫無用處的單雄信的女兒身份,其他再也帶不來。
數萬的百姓跟著自己東躲西藏,飽一頓饑一頓的。
要不,把他綁回去當軍師?
可,這樣是不是不講誠信啊,人家這麼儘心儘力幫助自己,自己還想著把他綁回去,是不是太不是東西了?
此時的長安城,顯得有些壓抑,城門口的守城門的士卒比平常多了兩倍,大街小巷上更有一隊隊的玄甲軍巡邏著。
李二這幾日急的嘴角都長了泡,什麼國家大事他也懶得去處理了,反正都是一些小事,他全部丟給了房玄齡和杜如晦兩人。
這兩人也是處理完政務之後,就來到禦書房和李二一同等待著消息。
長孫無忌等人更是頂著黑眼圈,他們已經兩天沒有出宮了,吃喝拉撒都是在皇宮,也不知道陛下怎麼想的。
也不讓自己處理朝政,整天跟著陛下等著消息。
尼瑪,整日坐地板坐的都長了痔瘡。
可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王家的府邸附近還是被玄甲軍封鎖著,連隻蒼蠅都飛不過去,前不久有王家的奴仆想要闖出出來,結果被亂箭射死了。
美名其曰是這是奸細,怕危害王家的安慰。
王珪這兩日蒼老了不少,他雖然讓外麵的士卒帶給李二過消息,可是李二也沒有撤走士卒,隻是在他那折子上批了三個字,你隨便。
王家到最後實在是沒有任何的辦法,把家裡所有的關係全部調動了起來,開始尋找韓元的蹤跡。
長樂更是一天好幾遍的往這裡跑,可惜都被王德給擋了回去,而且李二還專門派遣了百騎司的人看著公主,以防她跑出去。
這幾日皇宮的宦官和侍女也明顯少了許多,更多的人在路上走的飛快,頭低的死死的,仿佛是在恐懼著什麼。
自從韓元被抓走了之後,守衛皇宮的侍衛被換了一批,就連不少的宮女和太監都離奇的消失在皇宮之中。
甚至還有幾人妃子也被打入冷宮。
禦書房。
房玄齡和杜如晦兩人如同往日一樣,處理完政事來到禦書房門外。
兩人深吸一口氣,無奈的對視一眼走了進去。
在兩人推開門的一瞬間,眾人的目光頓時聚集了過來,可當看到是房玄齡兩人之後,頓時又轉了回去,閉目養神了起來。
這些人坐在大殿之內,沒有一個人說話,隻是那麼安靜的坐著,殿內的氣氛很是壓抑。
李承乾和李泰兩人一臉苦澀的坐在一邊。
滿心的自責。
要不是因為他們,韓元也不會被人劫持走了。
就在這時候,殿門外忽然傳來吵雜的聲音,“我要見太子,我要見魏王殿下。”
“砰!”
“何人在外喧嘩,來人拖出去打死!”李二猛地睜開眼睛,一巴掌拍在桌案的角上,那角直接被硬生生的拍斷了。
李二的手上也滲出了鮮血,他並沒有在意,一臉怒氣的瞪著門外。
“太子殿下,有駙馬的消息了,救命啊”
忽然一聲傳了進來,大殿內的眾人猛地竄了起來。
李承乾和李泰直接衝了出去,隻見到兩個身影從眾人麵前一閃而過。
很快兩人便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李承乾手裡還握著一封信。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企鵝’商場的掌櫃。
“父皇,有個孩子送來了一封信,說是有關妹夫的。”李二聽到這話,疾步走了下來,一把奪過那李承乾手的信。
他急忙打開信封,然後翻看了起來,那緊蹙的眉頭忽然舒展了開來,可看到最下麵的一封時候,李二頓時一臉的怒氣,一把將信丟在了地上,怒聲嗬斥道。
“胡鬨。”
長孫無忌和魏征等人急忙走上前,撿起來信讀了起來,李承乾和李泰兩個也湊了上去。
許久,眾人臉色很是古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首先開口說話,李泰和李承乾更是忍俊不禁。
許久,李二長歎一聲,無奈的擺擺手,“你們說說,怎麼看待這封信的真實性?”
長孫無忌看了眾人一眼,無奈的走上前,行禮道:“陛下,臣以為此這些都是韓駙馬所寫。”
“特彆是這其中的插圖,除了韓駙馬能畫著最爛的畫,寫著最好的字之外,臣實在想不到還能有誰。”
“而且這話語,連同這套路都是是韓駙馬的風格。”
“大哥,什麼風格啊?”李泰有些不解,扯了一下旁邊的李承乾。
“不要臉的風格。”李承乾嘴角抽搐著,回了李泰一句。
“既然確定了,那就按照他說的數額準備吧。”李二支著腦袋,一臉無語的擺擺手。
“是,父皇。”李承乾走了出來。
李二緩緩抬起頭,看向眾人,猶豫了一會,沉聲開口道:“你們怎麼看待,他那個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