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我又該怎麼開口呢?這不是欺君之罪嗎?”
房玄齡看著糾結的李勣歎口氣,他明白李勣並不是擔心自己官職丟了,而是擔心單雄信那獨子被殺了,“其實你也沒必要那麼擔心,陛下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嗎?要是陛下想要動手,你能攔得住?”
“陛下根本沒在意,至於欺君之罪?你看那貨犯了多少次,不還好好地嗎?”
說著房玄齡伸手指向了正蹲在台階上不知道思考著什麼的程咬金,李勣望了過去,有些猶豫的點了點頭。
當房遺直和杜構兩人帶著馬車走出長安城的時候,就已經正在關城門了。
房遺直和杜構兩人一人騎著一匹馬走在前麵。
房遺直看著周圍漸漸黑了下來,渾身冷不丁的打了個顫,他轉頭對著杜構說道:“你說咱們會不會出事啊?”
杜構本來就有些擔心,結果房遺直這話出說出,杜構頓時臉拉了下來,“奶奶的,你能不能盼著點好的?”
他們兩個講真的是,真的不想來。
關鍵這尼瑪,自己沒得選擇啊。
誰讓被綁架的是自己師傅,而且自己師傅還指名道姓的要讓兩人前去。
關鍵是自己老爹還一臉興奮,還告訴了自己一句,什麼時候自己師傅回來,他們兩個再回來。
他們都懷疑,自己老爹是不是對自己不滿了,已經放棄了自己,想要再重新培養一個繼承人了。
房遺直深吸一口氣,摸了摸掛在腰上的寶劍。
老天保佑啊,一路平安!
“兩位公子,已經到了地方了。”一位趕車的奴仆看了一下周圍壯著膽子說道。
“嗯,行了,你們回去吧。”房遺直硬著頭皮衝著那些擺擺手。
等到這群奴仆走了之後,兩人就四處環視著。
一點動靜都沒有。
“各位好漢東西已經帶來了。”房遺直深吸一口氣,裝著膽子扯著嗓子喊道。
那聲音在山林之中回蕩著,可是沒有一個人回應自己。
他一隻手死死的握住掛在腰上的寶劍,警惕的看著周圍。
雖然說贖人是不能帶著武器的,可是自己師傅說了,此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河北路上也不安全,帶把武器也是好的。
過了一炷香的功夫,杜構忽然扯了房遺直一下,嚇的房遺直差點沒從馬上跳下去。
“你看,那有人。”
房遺直急忙抬起頭望過去,這才注意到左邊山林正有著七八個人往這邊走過來。
隨著人影越來越近,兩人的心也開始噗通噗通的跳了起來。
腰上的劍已經準備好了隨時拔出來。
可接下來的一幕徹底震驚了他們兩個人,他們兩個一臉呆滯的坐在馬上,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他急忙掐了一下自己大腿,腦海之中傳來熟悉的痛感。
尼瑪,沒有做夢,這是真的!
這是被綁架了?這怕不是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吧?
“那個,前麵是師傅嗎?”杜構有些難以相信的開口問道。
“你這不是廢話嗎?行了麻溜滾過來。”韓元沒好氣的衝著兩人招招手,然後又扭頭對著身後的一幫人說道:“愣著乾嘛?東西都到了,還不趕緊接過來?”
“奶奶的,餓死我了。你們出來不帶口糧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韓元身後的那群人嘿嘿的笑了起來,邁著步子走了過去。
“哎呀,兄弟,你這拿著劍乾嘛?都是自家人。”
“我去,這尼瑪都是錢啊!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的錢。”
“這後麵的都是糧食,還是上好的糧食!”
“廢話,軍師的東西能有差的?彆廢話了,趕緊拉過來,按照之前軍師安排的弄。”
“”
眾人了過去,興奮的議論了起來。
房遺直和杜構兩人都懵逼了,這尼瑪到底是不是被綁架了?
我怎麼感覺這更像是詐騙啊?
“兄弟,以後有就是自己人了。”
胡三一臉霸氣的伸手拍了拍房遺直的肩膀說道:“你們喊我們軍師是叫師傅是吧,以後就叫俺胡三就行,以後遇到什麼事了,報俺胡三的名字。”
“額!”房遺直動都不敢動,一臉不知所措的看著韓元。
“行了,彆嚇到我徒弟了,趕緊生火做飯去。”這個時候韓元走了上來,他踹了胡三一腳道。
胡三摸著腦袋嘿嘿一笑,轉身就離開了。
“師傅,這到底什麼情況啊?”房遺直和杜構急忙下馬,站到韓元身邊問道。
韓元看著一臉興奮的眾人,翻翻白眼,“你們兩個不都看到了麼,還能有什麼情況!”
“師傅,難道你這是詐騙?”杜構一臉震驚的看著韓元。
“放屁,老子把他們策反了。”韓元拍了杜構的腦袋一下,接著說道:“要不然你以為我怎麼能好好的站在這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