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覺得科舉需要改革。”等到閒扯結束之後,長孫無忌率先走出一步,一臉認真的說道。
來了!
他們又對自己出手了!
世家的眾人紛紛警惕起來。
“哦?為何啊?”李二裝作一臉迷茫的樣子,開口問道。
長孫無忌拱拱手,隨後抬起頭,臉上帶著一絲的自信。
“陛下,如今科舉臣覺得還有些弊端,臣苦思冥想,這才想出了一些解決這弊端的方法。”
“這個弊端便是考生和考官舞弊之患,之前,就曾發生過一起考官和考生舞弊,若是那位考官對那個考生感覺好,自然是分數上又所提高,如此以來對於其他考生不公平了。”
“臣覺得應該用紙把名字糊上,如此以來便不能分清誰是誰了,便會減少舞弊的可能。”
長孫無忌話音落下,整個大殿紛紛議論起來。
“不錯啊,這個方法的確是沒有問題的,糊去姓名,你就不知道是誰了。”
“的確,趙國公果然是才能過人啊!”
“是啊,這種方法都能想得到。”
“”
不少人對長孫無忌投去了讚賞的眼神,更有不少人都懶得壓低聲音,直接稱讚起來長孫無忌了。
這一聲聲的稱讚如同巴掌一巴掌一巴掌的抽在長孫無忌的臉上。
這稱讚怎麼聽著像是在嘲諷我呢?
“不妥,趙國公此法有些不妥。”房玄齡沉思了一會,抬頭走出來微微搖頭說道。
“敢問趙國公,若是考生在考前和考官串聯,考官認識考生的字跡,豈不是等於白忙活嗎?”
“我覺得,應該再加上一個抄錄,那就是讓一些人把這些考生的試卷抄錄下來,然後糊名,這樣以來他們便沒有方法通過字體辨人了。”
嘶!
房玄齡此話一出眾人再次一臉震驚。
照房玄齡這麼一說確實有些不足,可是加上房玄齡的這個方法之後,也算是徹底斷了以字跡辨人的可能了。
“房仆射果然是高啊!”
“是啊,這麼以來我還真看不出還能有什麼辦法舞弊了。”
“是啊,真不愧是房謀啊!”
“”
奶奶的,我怎麼感覺你們早嘲諷老夫啊?
怎麼感覺你們說起來就這麼簡單,也沒有見你們提出來啊?
房玄齡的臉頓時黑的跟煤炭一樣。
而那些世家官員的臉色一個個更是黑了起來,他們一雙眼睛充滿怨恨的死死盯著房玄齡等人。
他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這就是針對他們世家。
“既然如此,那你們儘快拿出一個章程來。”李二特意的看了一眼那些世家的官員,仿佛有些不習慣他們這麼安靜的樣子。
崔家。
崔家裡能說上話的都聚集到了大廳,之所有人的臉上都是帶著一絲的擔憂。
“這不太可能吧!家主是不是你太緊張了?”其中一個族老有些不相信的看著崔月年
“就是啊,家主,他韓元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還能預算到我們聯合會搞出這麼大的動作嗎?”
“”
一些人也紛紛搖頭質疑起來,這怎麼可能。
除非韓元是神仙,不然他絕對不可能知道世家的規劃!
可是,更多的人聽完崔月年的話,紛紛陷入了沉默,那一個個臉上都帶著一絲的緊張。
“哎,如今的這天是真的變了,老夫也不知道這一步走的對不對,若是賭對了,我崔家還可以延續下去,若是錯了,滿門”
崔月年沉默了許久,長歎一聲開口說道。
世家傳承數千年,沒有一家是簡單任務,就算前朝楊廣想要動他們,他們都把楊廣給乾掉了。
可是如今遇到了韓元,卻讓他們異常的沮喪。
和韓元交手這麼多次,他們沒有贏過一次。
而韓元一出手就是他們世家的命脈。
先是糧食,這緊接著就是科舉,那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對他們的根基書籍動手了?
就在眾人陷入迷茫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家主,盧國公派人送來一封信。”
就在這時候,崔家的晚輩,輕輕敲了敲大廳的房門。
信?
程咬金這個時候送信來想要乾什麼?
“拿進來吧。”
等到崔月年拿過信的時候,滿肚子的疑惑。
這程咬金自從上次糧食事情之後基本上見到他們崔家的人就繞道,如今怎麼想起來找他們了?
隻見信封上歪歪斜斜的寫著幾個大字——予崔月年。
這程咬金怎麼時候也學會這麼這麼有禮貌了?
通常不都是讓人拖個口信麼,今日怎麼想起來送信了?
崔月年在大廳所有人的注視之下,拆開了信封。
當他看到信封內容時候,瞳孔猛然一縮,緊接著雙手顫抖了起來。
紙上寫著一行大字,而且寫的歪歪斜斜的,甚至還有幾個錯彆字。
大致的意思就是:
麻溜把俺老丈人送來!
崔月年的神情頓時緊張了起來,額頭的冷汗不斷的滾落下來,一下子癱倒在椅子上。
他臉上遍布沮喪。
雖然這一句話表明任何東西,可是崔月年卻從中看出了一個問題,這是在告訴他,你們崔家要完了,把我老丈人給我,免得我媳婦到時候傷心。
坐在崔月年周圍的族老也自然看到了這封信,那渾濁的雙眼頓時老淚縱橫起來。
其他的人都是一臉忐忑的看著族老和崔月年的反應。
許久,有人終於忍不住了,率先打破寂靜,開口問道:
“家主,那程咬金到底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