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就是跟著世家繼續作死,然後等滿門牽連就行了。”韓元說完聳了聳肩,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
“其實這件事情也很好解決的,可是你們為何要把身外之物看那麼重呢?”
崔月年聽到這話差點沒有直接被氣暈過去,他深吸一口氣,威脅道:“若是真是如此,那我們崔家隻能拚死一搏了。”
“我們崔家能夠傳承千年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家族,大不了我們重新把大唐掀翻。”
這話一出,韓元頓時樂了起來。
“哈哈哈,崔族長,你怕是還沒有睡醒吧?”
“你什麼意思?”崔月年如同吃人一般的目光死死的注視著韓元。
韓元攤攤手,一臉淡定的說道:“看來您老還是沒有明白啊,我今天既然叫你們來根本就沒打算和你們談。”
“您覺得世家要是知道我們見麵,陛下再提拔幾個崔家的人,他們會怎麼想啊?”
嘶!
崔家眾人一下子愣住了。
這還用說麼,用腳都能猜得到,肯定是直接被拋棄啊!
或者崔家將會遭受到世家的不斷的打壓,直到崔家完蛋位置。
“你真狠啊!”崔月年忽然抬起頭,眼神之中多了一絲的死寂,手指顫抖著指著韓元說道。
韓元聽到這話頓時樂了起來,抱拳說道:“嘿嘿,多謝稱讚,不狠難以成大事。”
包廂內現在陷入了寂靜,崔家的人一個個目光閃爍,一臉的蒼白。
韓元看了一眼崔月年,輕歎一口氣,“其實程伯父給你們活路了,你們還要感謝他的。”
“放屁,他給我們下圈套還想要我們感謝他,做夢!”崔月年聽到韓元這話,頓時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一臉怒氣衝衝的說道。
“哎,你們啊,身在福中不知福,算了,明日自然會見分曉。”
“拜拜了您。”韓元擺擺手,直接站起身頭也不回的直接轉身離去了。
等到韓元離開包廂之後,崔家的眾人頓時開始慌亂起來,一個個嚷嚷著要給韓元一個教訓。
“族長,我們不能這麼坐以待斃啊!”
“族長,咱們去找其他家族吧,我們儘快開始吧!”
“”
就在這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上。
“族長不好了!”
一個崔家的子弟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一臉激動的說道:“族長,其他幾家把我們在士子中的人給排擠出來了,說不讓我們參與了。”
“這倒是發生了什麼啊!”
“什麼?他們這是想乾嘛?”一個崔家的長輩頓時站了起來,一臉怒氣的說道。
“族長,不好了,我們的商鋪全部遭到了針對,和我們一樣貨物的其他幾家紛紛降價,我們商鋪怕是”
又一個崔家的子弟,急匆匆的從了進來,氣喘籲籲的說道。
崔月年聽到這一個接著一個壞消息,渾身顫抖著,雙手緊緊攥在一起。
呼吸沉重,雙眼瞪的通紅。
“不好了,族長,盧家、王家好幾家都上門討要錢財了,說讓我們儘快把錢換回去!”有一個崔家的晚輩衝進來說道。
“韓元,你好狠啊”
崔月年站起來化成滿腔怒火嘶聲吼道。
隨後直接仰麵昏倒了過去。
“族長——”
“快,找大夫來——”
城郊的一處莊子裡。
除掉清河崔氏之外,所有的門閥全部聚集於此。
“崔氏不過如此,竟然如同鷹犬一般低三下四。”
“就這還能成為崔門,也不知道他們那裡來的底氣。”
“必須讓崔氏知道我們的厲害!”
那些門閥一個個暴跳如雷,一臉猙獰。
眼神之中帶著一絲的貪婪,可是那話語之中卻是充滿了謾罵和指責。
他們一個個都是各懷鬼胎,至於崔氏是不是和韓元扯上了關係已經不重要了。
現在重要的是如何穩定軍心,進行下麵一項關係到他們生死存亡的大事。
世家門閥,能夠傳承千年,自然是有他的底牌,言語之間瞬間把以前的情分全部丟的一乾二淨,剩下的便是無儘的怒火。
至於李二會不會追究他們已經管不了那麼多,為了家族,為了利益,他們必須把守住最後的底線。
王致眯著眼睛,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子,
“諸位,既然崔家不仁不義,那我們便讓他們知道背叛的滋味。”
“我們從現在開始,在市場上全麵打壓崔家的生意,能吃進去多少就看各位的本事了。”
盧躍微微頷首,隨後一臉鄭重的說道:“既然崔家和韓元攪合到了一起,那我們計劃也要提前了。”
“不能給他有任何準備的機會,爭取一擊必殺!”
“就是,就他這種低賤之人,怎麼可能知道我們世家的手段!”崔信也肯定的點了點頭。
王致微微頷首,目光掃向眾人,“既然如此,那此次計劃每家派出幾名子弟一同前去,當然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厚待這些人的親人。”
“自然如此。”崔信點了點頭。
其餘的眾人也紛紛點頭答應了下來。
崔府。
許久之後,崔月年悠悠的蘇醒了過來,他醒來開口的第一句便是:“現在情況如此了?”
站在一旁的崔信臉色很是難看,周圍的人都是滿腔的憤怒。
可是,沒有一人敢開口說話,他們怕崔月年再次昏迷過去。
“放心,我承受的住。”崔月年見到眾人這幅模樣,深吸一口氣把目光投向了崔信。
崔信長歎一口氣,儘可能平靜的把現在情況給崔月年描繪一下。
“兩天了,我們已經虧損了大約五十萬貫了,而且其中還有大量的貨物當做錢財歸還其餘幾家了。”
“至於店鋪,族老們讓暫時關門了。”
“咳咳”
崔月年聽完這一切還是沒忍住咳了起來,他掙紮著要坐起來。
“把家族所有能說上話的人全部叫過來,現在我們必須做出選擇了!”
“嗬嗬,我們沒有選擇了。”
崔月年靠在床榻上,麵無表情,像是言自語道。
崔信微微點頭,便直接轉身離去了。
崔月年現在心裡充滿了憤怒,他雖然恨韓元,可是如今卻隻能向韓元低頭,或者說是向陛下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