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你們在騙我?”韓元揉著腦袋說道。 杜如晦和房玄齡對視一眼,心裡有些慌張。這種事情總不能承認吧。 兩位當朝仆射竟然為了兒子欺騙一個十幾歲的孩子。 這種事情說出去估計兩人在朝廷都抬不起頭了。 “沒有。絕對沒有!” 杜如晦和房玄齡仿佛有默契一般的同時搖頭否認。 韓元有些驚訝地看著兩人,就連否定都這麼同步,真有些可疑。 韓元抬起頭,認真地盯著兩人眼睛,“我怎麼就感覺那麼可疑呢?” 房玄齡和杜如晦有些慌張,難不成要承認了? “不對。你們倆是不是故意幫老李來折磨我的?” 話音落下,杜如晦和房玄齡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還以為被他發現了呢,原來是這樣啊。 房玄齡一臉認真道:“韓掌櫃,我…我怎麼可能是他那樣的人呢?” 房玄齡心裡默默歎息一聲,陛下對不住了。 杜如晦有些震驚,這像是房玄齡說的話嗎?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咳咳…”房玄齡輕咳一聲,打斷了杜如晦的胡思亂想。 杜如晦這才緩過神,的確今日都是為了自家兒子,“就是,房噴子說的對。” “噗…”韓元笑了起來。 然後一臉欣慰地點點頭,拍著杜如晦的肩膀說道:“我跟你們說,這老李壞透了,一肚子壞水,你們倆小心點。” 杜如晦:“……” 房玄齡:“……” “怎麼?我說的不對?”韓元有些不樂意了。 “不不,很對。”房玄齡咽了一口口水,點頭道。 “嗯,這才對。”韓元滿意的點點頭。端起茶喝了一口。 “你們倆都是為了自己兒子來的是吧?” “是……” 房玄齡和杜如晦認真的看著韓元點頭,心裡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終於上正題了。 韓元歎口氣,“其實孩子麼,他還小,不能隨便打,萬一打壞了怎麼辦?” “韓掌櫃說的是。” “你看,那刀劍打磨過頭就破了,不能用了。 孩子麼,心裡有些抵抗是正常的,不能打他。要和他講道理。” 房玄齡聽到這裡有些不讚同,“韓掌櫃,關鍵是講道理他不聽啊!” 韓元搖搖頭,“不是你那樣講道理的,你們開口就是古來聖賢之類的,他肯定不願意聽。 你要和顏悅色的跟他講道理,他錯了就讓做,切記,不要動怒。 等到他撞到牆上時候,你們這時候再出來。這個時候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房玄齡和杜如晦突然恍然大悟起來,兩人都不是蠢笨之人。 原來是以前教育的問題。 韓元看著兩人的模樣不由得點點頭,心裡也有些遺憾,當年要是有像是自己這樣的人給自己老子說,估計自己也就不會挨揍那麼多了。 韓元拋去腦袋中的雜念,喝口茶繼續道:“你們二人也都是識字的,你說若是將馬兒拴著好,還是讓它奔跑在自由天地好?” “當然是讓它奔跑好啊!”杜如晦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所以說,不要嘴上說著為了他好,什麼都控製他。 要懂得放手,讓他自己去闖蕩。” 韓元舔舔嘴唇,拎著茶壺去打水了。 杜如晦和房玄齡沉默了下來。 韓元的話雖然很簡單,可很有道理啊。 這話糙理不糙啊。 自己總有老去的那天,就算自己不願意撒手,也由不得自己了。 還不如趁著自己還有能力,在一邊看著,讓他儘情地發揮。 韓元拎著茶壺回來了,給兩人分彆倒上一杯茶,最後給自己倒杯茶。 韓元看著兩人沉默樣子,端著茶,伸出手敲敲桌子。 “你們二人聽明白沒有?” 忽然。 杜如晦和房玄齡兩人站了起來,恭敬朝著韓元鞠一躬。 “多謝韓掌櫃指點。我二人代那不爭氣的孩子拜謝了。” 韓元這時候也露出來笑容,站起身,扶起兩人。 “行了,客氣什麼,都是自己人。” “這也到了正午了,我去整幾個菜,咱們好好喝點。”韓元擺擺手說道,忽然看著杜如晦說道:“杜噴子,你不能喝,喝了會出事的。” 杜如晦無奈的點點頭,他也知道韓元是為了自己好。 韓元這才轉頭進了後廚。 “生子當如韓元啊!”房玄齡感慨的說道。 杜如晦聞聲讚同的點點頭,“是啊!” 他們二人是心服口服了。 單單是這番話,就不是一般人能說出來的。 自古以來,世人奉行的都是棍棒底下出孝子。 卻不知他雖然小,但是也有自己心思。 一味地壓迫他,隻會適得其反。 …… 長安一處茶樓。 房遺直和杜溝兩人麵帶憤怒地瞪著不遠處的一家酒館。 “房兄,你確定是這家酒館?”杜溝雙目如同噴火一樣盯著那家酒館。 “沒錯,我可是從我娘嘴裡打聽到的,還專門派人查了,杜伯父和我阿耶那天就是從這裡回家的。”房遺直惡狠狠的說道。 杜溝深吸一口氣,怪不得那天聞到一股酒氣。 要是去彆人家做客喝酒了,也就算了。 自己老子可不是隨便去彆人家喝酒的。 這不就是一家小酒館? 肯定賣的假酒,不然自己老子怎麼在他這裡喝完酒回去就把自己揍了一頓。 要知道自己老子雖然沒有那些武將能喝,但是酒量也不差。 都怪他家的假酒,讓自己老子喝醉了,不然他怎麼可能挨揍。 還挨了兩次。這屁股到現在都沒有好呢。 “呼……”杜溝動作大了一些,屁股上一陣疼痛。 “帶人了沒有?”杜溝忍著怒氣看著房遺直道。 “帶了,今天就拆了他這破酒館。”房遺直猛拍桌子。 “嘶……”房遺直一臉慘白的捂著屁股。 他雖然被老娘攔住了,但是前麵也是實打實地挨揍了。 而且自己老子拿的可不是木棍,而是早就被自己丟掉的藤條。 那東西抽起來,一下屁股就腫起來了。不過他比杜溝傷勢輕一些。 “走,拆了他倆破店去。”房遺直猛的站起來,忽然臉色慘白的捂著屁股。 “咳咳,房兄扶著我些。屁股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