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皇宮內氣氛比長安更是壓抑,這段時間一群大臣幾乎算是常住皇宮了,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跑出來透透氣。
“可這又能說明什麼啊?”李承乾探頭看向門外,疑惑的問道。
“出事了,肯定有地方受災了。”韓元顯得有些無力地擺擺手。
“受災了?啊!”李承乾喃喃重複了幾遍,忽然臉色緊張起來,一把抓住韓元的手急忙問道:“妹夫,怎麼可能受災了呢?朝廷都還沒有什麼動靜呢?”
韓元歎口氣,一臉嚴肅道:“我估計朝廷還在商量怎麼救災,等再過幾日就估計有政令下來了。”
李承乾再次將目光投向韓元身後的糧食,試探著問道:“妹夫這是哪裡得到的消息?”
韓元站起來打了一壺茶給兩人分彆倒了一杯,“這是糧店告訴我的。”
“難道妹夫有糧店的關係?”李承乾就如同連珠炮似的開始發問。
“沒有,是他們的行為告訴我的。”韓元輕輕搖頭,沒等李承乾開口問,便喝了一口茶解釋道:“我昨日去買菜,看到許多風塵仆仆的人進入糧店,不一會那家糧店就掛上了無糧的牌子。”
“你說,原本糧食賣得好好的,為什麼會掛上無糧的牌子?”
“可能他們真沒糧了。”李承乾似乎有些信心不足的開口道。
韓元翻翻白眼,看了一眼門外,這才小聲的說道:“那家糧店可是五姓七望之中太原王家的糧店。”
“他們主要做的生意就是糧食,怎麼可能會沒有糧食呢?”
聽到韓元這一番話,李承乾的臉色變的難堪起來,若是說之前話,李承乾已經有七成相信韓元的話了,如今糧店是王家的,那便是十成信了。
真的出事了。
自己不知道也很正常,自己父皇隻是讓自己在東宮學習,沒有參與政事,這些事情又是國家大事,消息保密也很正常。
“可,這些糧食又能救幾個人呢?”李承乾深吸一口氣,自顧自地說了一句。
“我們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便好了。”韓元輕聲開口道。
“力所能及的事情?”李承乾低下頭,喃喃了幾遍,臉上露出一絲的堅毅,抬起頭朝著韓元拱拱手,沉聲道:“妹夫,我先回去了。”
“去吧。記得給嬸娘說一下,趕緊買一些糧食。”韓元朝著李承乾擺擺手開口道。
見到李承乾的身影消失在酒館內,韓元緩緩起身,從櫃台下麵的一個抽屜掏出一袋錢放在櫃台上。
“這可是我的備用金啊。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動用。”韓元點點頭,拎著錢袋走進了後廚,找了地方藏了起來。
魏府。
“阿郎,隴州的災民馬上就要到成安城下了。”一個身著青衣的下人拱手彙報道。
魏征雙眸下拖著厚重的黑眼圈,目光之中露出一絲的陰沉。
嘴角露出一絲的苦笑。
隴州的災民為了活命竟然走到長安,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難道附近的州府竟然為了保全自身拒絕開城門,見死不救。
魏征猛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備馬,我要進宮。”魏征的話音中帶著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