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時燁原隻是氣不過,並未真的想對遊小浮做什麼。
可現在……
他一個反手,遊小浮被推倒回床上,他更是發狠一樣掐住她的脖子。
她受不住地輕咳一聲,血腥味再次湧上喉嚨,隨後血就從嘴角溢出。
她沒有擦,也沒有反抗,她還抿著嘴在笑,眼睛彎彎地望著發怒的人。
怎麼生氣了呢,是對她做得還不滿意嗎?
她呼吸略略急促,慘白的臉色帶著鮮紅的血,塗滿了嘴唇、下巴和脖頸,連帶著太子的手都被染紅。
明明一副快死了的樣子,卻像終於想要徹底綻放一次,開到荼蘼,璀璨到發爛,然後徹底凋謝的花,她宛如真的化成了墮落妖精,要帶著他一塊沉淪到地獄去!
太子似乎罵了一聲,隨後俯身,掐著她脖子的手用勁,逼迫著她仰起頭來,他則親了下去。
鏽鐵味在兩人口中蔓延,有嚴重潔癖的太子卻被這味道刺激得發狂。
“想死,孤今天就讓你死!”
他拉開些距離,咬牙在唇齒間丟出這句話,就又親了回去,一手按住她的後腦,用力地摁向自己。
遊小浮不再隻是順從,她先是抱住他的腰身,悄悄地挪腳,然後一個巧勁,帶著他翻了個身,變成她壓在他上麵。
她坐著,他躺著,換成她用俯視的眼神看他,看著他笑:“殿下,咳咳,急什麼呢?”
她抬手,抹下嘴角的血,然後看了看指尖的血,她眉眼含媚,笑著劃上了他的胸口,將他的胸口一並給染紅了。
“殿下~恕罪...”
褚時燁手臂青筋暴起,抬起,按住她的後腦,把她壓向了自己:“這罪,孤,恕不了。”
——
汪禦醫第二天又被太子請進了府。
躺在床上的女人難得的並沒有昏迷,但她的情況看起來,比前兩次看的時候都要糟糕,那張臉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給她把脈時,他都快以為這是個死人了!
她還朝汪禦醫笑了下,跟個遊戲人間,拿死亡出來玩的妖女,哪怕這妖女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了,可她妖媚的血脈像是覺醒了一樣,一個眉眼輕動,一個抿唇輕笑,就讓人心跳加速。
汪禦醫看了兩眼,檢查她的瞳孔口鼻後,就移開了目光。
他起身,朝坐在旁邊的太子行禮,然後語重心長地說:“殿下,微臣也給您把把脈吧。”
褚時燁:“……”
他還是伸出手讓汪禦醫把脈,汪禦醫把完後鬆了口氣:“殿下自小練武,體魄強健,暫時無礙。不過這情愛之事,還是不宜過多的好,不僅僅是殿下的身體要緊,這姑娘現在的身體……她也遭不住這般、這般的……”
褚時燁:“……”
他往床上瞥了一眼,已經生出狗膽的遊小浮直接與他對視上,還朝他咧了下嘴。
她一整個瘋掉的狀態。
太子略有點無奈地對汪禦醫說:“開藥吧,孤……會注意。”
汪禦醫鄭重地給太子行禮,還得再交代一句:“這姑娘現在和瓷娃娃沒什麼區彆,殿下若還想她活著,最好還是當心些。”
太子擺了擺手。
等汪禦醫走了,太子走到床邊站定,看著遊小浮:“滿意了?”
遊小浮給他一個無辜的眼神。
不是太子要她掏空給他看嗎,她掏不空他,就掏空自己咯,再者說,這不是太子自己禽獸,她都這樣了還不放過她,反而一次比一次激動。
怪誰?怪太子自己。
“不說話?”
遊小浮緩慢地開口,氣若遊絲:“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