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刺客的話不可信,因為他的出現,反而代表著遊小浮或許還沒死?
因為他身上還帶著遊小浮的香味,那絕對是最近有接觸才可能有。
因為這點希望,淩修宴心臟跳動得快了些,胸口也覺得熱熱的。
他不明為何有這樣的感覺,大概是,遊小浮她還有用,他不想她死。
他不想她死!
——
遊小浮眼皮動了動,最後嘗試著慢慢睜開沉重的眼皮。
一開始眼前什麼都是花的,腦子也是渾渾噩噩的一團漿糊。
好一會,腦子漸漸地有點清醒,想起了法華寺遇刺的事,也依稀想起自己昏睡前好像被帶到了山洞裡。
眼睛慢慢地能看清楚些了,可入眼的好像不是山洞洞頂啥的,這白花花的,看著怎麼那麼像……男人的胸膛?
她不甚清楚的腦子,差點以為自己其實是在東宮的花園小屋裡,太子又耍流氓了!
隨即意識到不對,她驚嚇而起——起不來,她被緊緊地抱著!
這下她倒是被刺激得徹底清醒了。
她發現自己幾乎全果地被半果的塵年緊緊抱在懷裡,她下意識地就想推開他,可周身的知覺隨著蘇醒而恢複,她一使勁,傷口就傳來撕裂般的疼,且塵年抱她抱得緊,她根本推不開。
“塵……塵……”她開口喊,可這嗓子跟黏上似的,聲帶一動,一樣疼得很,半天出不了兩個字。
好在,塵年作為殺手的敏銳,早在遊小浮醒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他放開了遊小浮,讓遊小浮自然地躺平,他慢悠悠地起身,披上上衣。
遊小浮:“……”
她勉強忍著疼,抓來旁邊的衣裳,擋在胸前。
反觀塵年的“坦蕩”,和當初她隻是露個肩膀,都要蒙眼的小塵大夫判若兩人。
遊小浮腹誹,這人可真能裝呢!
塵年隻套了件上衣,便轉過身來,蹲在遊小浮跟前,一把扯開了遊小浮擋在胸前的衣裳。
遊小浮:“……”
塵年倒沒對她做什麼,就是檢查她的傷口而已:“恢複得很好。”
遊小浮還沒意識到他這句話的嚴重性,此時的她,想把衣服重新抓過來遮擋的力氣都沒有。
她乾脆就放棄了掙紮,身子癱在那,眼睛卻滴溜溜地在塵年身上打轉,眼神曖昧拉絲,就像在說,小塵大夫之前還自詡君子,現在趁人家受傷,就扒光了把人家抱在一塊。
羞不羞呢?
她此時腦子自然沒有平時那般清晰,還是有些迷糊的,可她已經本能地想用另一種法子來反擊。
現在的塵年,對遊小浮明示的眼神,毫無羞愧之意,反而還說:“經過研究,我發現,跟你貼得越近,越有利於我傷口的恢複。”
他扯下自己右肩的領子,露出包紮的地方,他不知痛一樣扯掉白布,檢查自己的傷口,自我確定一遍:“確實是這樣。”
遊小浮看看他的傷,她前兩秒還迷茫著,隨後聯想到他一開始說的那句話“恢複得很好”,她終於想起自己異於常人的恢複力了,也明白了塵年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了!
他發現了!
而且,事情比她早前預想的還嚴重——她不知道,受傷的人跟她近距離接觸,也能加速恢複的?
她心很慌:“你……”
她該滅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