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小浮先製止了他:“殿下,不妥。”
且今日除了給皇上請安,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專門回來,可不是再當一個隻會躲在花園小屋裡,當個病弱姑娘混日子的。
她要推快一切進程,好早日完成任務!
“殿下,娘娘。”常公公變戲法一樣變出了一包酸梅,“娘娘,您可能是害喜了,若不嫌棄的話,嘗嘗這個?”
害喜?
懷孕三個多月,還沒害過喜的遊小浮有點愣,這些日子,都在為了活命努力,肚子裡的胎兒在誰也不敢想他能活下來,正常懷孕女子該有的對待和基本常識的教導她基本沒有,又怎會記得還有害喜這東西。
可寶寶就是活下來了,且不再“默默無聞”到讓他娘時常把他忘了,他現在還極力地彰顯著他的存在!
遊小浮盯著常公公遞給她的酸梅看了兩眼,就撚了一顆放嘴巴裡。
還彆說,那酸味一來,立馬就將那膩膩的怎麼都去不掉的甜味壓下去了。
又過了會,她發現自己好像沒事了,那股惡心感來得快,現在去得也快。
“好多了。”她說。
感覺她這害喜應該不嚴重,就是猛然來這麼一下。
聽她這麼一說,褚時燁鬆了口氣,常公公都露出一個舒心的笑,看遊小浮的眼神都沒那麼警惕了。
好像因為一個孩子,讓常公公都願意接受她了?
遊小浮暫時懶得去想這些事情,她緩解後,砸吧下嘴,又覺得餓了,除了甜的,她想吃點酸酸辣辣的,比如她前世吃的酸辣粉?
褚時燁對她的細節捕捉到位:“餓了?”
能吐能吃的遊小浮隻有一秒的不好意思,就點了頭。
“想吃什麼?”
遊小浮試著說了自己想吃的東西,褚時燁頓了下,道:“等見了皇上,就能吃了,能忍?”
她摸摸肚子:“可以的。”
這方麵,褚時燁不會誆她,她可以空空肚子等著一會吃好吃的。
進了皇宮,就得下馬車走一段。
雪已經在地麵上覆蓋了一層白白的。
褚時燁牽著遊小浮慢慢走,毫不避諱他對她的疼寵。
如果有一日,他護不了她,敵人想害她前,起碼會留她一命,用來威脅他。
而不是無關緊要的人,殺了就直接殺了。
“冷嗎?”他問。
遊小浮搖搖頭,冷肯定是冷的,但她穿得多,能保暖的都保暖著,還能忍受。
當然,如果可以,她很想待在內室裡,圍著火爐取暖……她這身子實在太受不得冷了。
但她偏頭看向褚時燁:“殿下,一直在憂思什麼?”
她問起了馬車上的問題。
下雪了,褚時燁一點都不因為所謂的雪中美景觸動,反而在擔心什麼。
褚時燁也沒對她隱瞞:“今年,藥材的收成比往年更低了三成。”
這個世界的植物的成活率很低,更彆說藥材,每年冬季,生病的人又多,藥貴不說,往往好不容易湊到藥錢也買不到藥,有點用的藥,都被那些王公貴族囤走了。
今年的藥材收成更低,而據欽天監那邊的說法,今年還會進入一個比前幾年都要嚴寒的冬季,那些底層的民眾,一些偏遠地區的人,更難熬過。
藥材啊?
遊小浮搓搓手指,這好像是她的強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