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皇上的話,薑側妃看向皇上的眼裡,就多了濡慕,和終於有了父親的開心,她甚至小聲的,甜甜地喚了一聲:“父皇!”
皇上聽得開懷,但眼裡的色域卻越發地濃厚。
薑側妃卻天真地一點都看不出來,她抿著嘴笑得不好意思,攏了攏手上的大氅說:“這件衣服,兒媳回去給父皇洗洗,再帶回來給父皇,可好?”
皇上當然說好了,說完又不舍:“這樣太辛苦你了。”
“不辛苦,為父皇洗衣服,怎麼會辛苦呢?兒媳還會煲湯,煲得可好了,不知能不能有這個機會,煲湯給父皇喝?”
“那感情好,朕可等著了。”
皇上幾次想動手,可對著她那純真向往、濡慕清澈的眼神,他每每都忍住了,竟然就這麼跟她純聊著天。
但皇上心裡已經暗暗發誓,他一定要慢慢地,讓此女子自願地對他交付真心,自願地投入他的懷抱!
他說:“以後,朕準許你隨時入宮來看朕,不必經過太子同意。”
如果說,皇上一開始隻是想來一場不一樣的“豔福”和“刺激”,現在卻想多花點心思把人釣到手,也從玩玩的心態變得有幾分珍視了。
“謝父皇。”
時間差不多了,那位老公公終於把熱水端過來了,遊小浮則表示,她該回宴席上了,否則太子妃姐姐跟太子殿下會擔心的。
皇上竟生出了幾分不舍來,他發現,就算是跟薑安隻是單純的聊聊天,也挺愉快的,起碼他被她感染的下意識地放鬆許多。
但他也知道,如果要養魚,現在放人家回湖裡才是真的。
便笑著道:“以防有人說閒話,朕便不送你過去了,讓喜公公送你。”
喜公公,太監總管,也就是旁邊這位老公公。
“薑安”給皇上來了個標準的,顯得有幾分可愛的禮:“今晚,多謝父皇搭救。”
她好像因為皇上,心裡安心,不再那麼警惕,臉上多了笑容,和一點小女兒的嬌羞與俏皮:“兒媳改日帶著親自煲的湯,來謝父皇。”
“好,父皇等著。”皇上語氣裡都帶上了他沒發覺地寵溺。
怕被發現,大氅裝進了個包裡,會由一名宮女拿著,等要回去的時候,再帶給“薑側妃”。
免得身上帶了件男人的大氅,還是一看就是皇上的大氅,肯定是說不清的。
出了偏殿,大氅交給一位宮女,遊小浮微垂的眼眸裡帶著厭惡。
不過也幸好,沒怎麼讓皇上碰到她,也就一開始從成王那救下她時有個短暫的接觸,不然……太子怕得瘋。
李媽媽這人不行,有些話倒挺實用。
男人,越輕易得到的越不會珍惜,越是那種好像隨時能觸碰,但又不能觸碰,時刻心癢癢著,又得不到,覺得她好像在意自己,又好像並沒有,好奇、放不下、一直惦念著……那麼,誰是獵人誰是獵物,就不一定了。
——
回程的馬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