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觸碰到地板,不是很涼,但好像有點潮潮的,不是很乾燥的那種。
她心底有了一種猜想,乾脆趴了下去,耳朵貼在地板上。
起先,她隻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這種環境這種事,擱誰誰不緊張呢。
她慢慢地平靜下來,慢慢地……慢慢地……
有水聲!
就在這地板下麵!
房屋底下,是什麼樣的情況,才會一直有水聲讓她聽到?
以她聽到的那水聲的情況,很像是比較大麵積的水?湖麵?下麵不會是個湖吧?
還是……水池?
遊小浮是突然想到“檢測屋”裡的那個小水池,然後底下養著吸血藤。
那水池底下肯定是流通的……不會流通到這棟屋子底下吧?
不是吧,那麼荒唐的嗎?一個看似正常的院落屋子,底下是挖空的池底?
不會還有那吸血藤嗎?葉子不會穿過木板鑽上來吸她的血嗎?
想到這,遊小浮瞬間背後發毛,她腦子都沒能好好思考,就先跳到床上去。
她剛剛幾乎幻視地“看到”藤條從她趴著的地板穿過來再穿透她身體了。
實在太嚇人了。
她甚至都覺得床板也不安全,恨不得跑出這個房間。
可理智多少占了上風,她現在要真跑出去了,就會打草驚蛇,更何況,剛剛那些都隻是她的猜測,是不是還未可知。
小瓶子在外屋守著,她想了想,最後沒選擇喊他,決定先過了今晚再說。
既要她懷胎,就不可能讓她今晚就死。
遊小浮自己把自己安撫好了,然後有點僵硬地重新在床上躺好,無聲地念著“阿彌陀佛、菩薩保佑、猴哥救我”,強迫自己進入睡眠。
猴哥的威力還是大的,她最後還是睡著了,隻是睡得不太好。
早上,天剛亮,就來了兩個婢女來將她叫醒。
她腫著兩隻眼,死亡凝視的眼神看著兩名婢女。
婢女恭敬但不帶什麼人的情緒,請遊小浮起床用膳。
“不餓,不想吃。”遊小浮有點起床氣了。
任誰昨晚被嚇成那樣,沒睡好還被迫早起,能有什麼好心情?
她承認自己被太子養壞了脾氣。
她其實被叫醒後,就不想再睡了,因為睡也睡不踏實,可人不舒服,她非要重新躺回去,還翻過身去背對外麵,就是不起來。
但這倆婢女更絕,她們沒有用什麼強硬的手段,態度也一直恭敬,可她們就是能一直在床邊“哀求”她:
“夫人,該起了。”
“夫人,該起了。”
“夫人,該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