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公羊筍想都不想就否決,“那些小果子都被吸收光了,跟剩個殼子沒什麼區彆,血藤極難種成,我的血藤大概是世上僅存的一株了,那還是我師父養成我接手的,你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重新種一棵出來!”
哪怕現在,他摘下吸收所有精華的某根藤條重新栽種,都要小心再小心,且還是用特殊的方法,才能讓它重新成活,這側妃竟隻是一個小小花盆,裝著看起來沒什麼特殊的土,就讓果子裡的籽發芽了?
就算可以,那種子不該因為能量被吸收廢了嗎?怎麼就還能發芽了呢?
如果這是真的,公羊筍都要自疑自己甚至他師父了,所以他堅決不信!
遊小浮的手輕輕地拂過小芽葉:“不可能就不可能吧。”
實物就擺在這了,就算不信,這小芽葉也不可能消失。
然後她就不再說什麼了。
公羊筍:“……”
靜默下,他先受不住了,他一邊又在心裡說不可能,一邊又不停地往那小芽葉望去,就在這時,遊小浮將花盆收起來了。
看都不給他看了。
“你、你等等!”公羊筍還是沒忍住喊住了她的動作,頓了頓,道,“給我...給我瞧瞧。”
遊小浮嘴角偷偷動了動,然後保持住微笑地將小花盆挪到他跟前,他捧起小花盆,仔仔細細地研究起來,還伸手碰了碰土,碰了碰芽葉,全都讓他確認了,這就是血藤,雖然以後能不能成長起來不知道,但現在確實已經發芽,這就是成功的第一步。
這一步,等同於一百步裡,直接邁出八十八步!
公羊筍手微微顫抖,他甚至想將這個小花盆占為己有,不過他克製住了,過了會,他冷靜下來後,他抬起頭來,凝望著遊小浮:“你可是太子側妃,我無法想明白,你為何要舍棄腹中的胎兒,參與我的……事情來?我沒理解錯的話?”
“因為好奇啊!”遊小浮眼裡出現狂熱,“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想借用血藤的果子和我腹中胎兒,來做一種,很特彆、很神奇的藥,我就喜歡種奇異的植物,我就喜歡做各種毒藥,我就想看看,用我的血脈,到底能研製出什麼樣的藥出來!”
她此時看來就像一個瘋子,就如每一個為了某一個成果而瘋狂的“科學家”一樣。
隻要能達到他們的目的,任何手段都可以用,任何人事物都可以犧牲!
孩子算什麼呢!
隻要他們想要的東西能被他們製作出來,那就足夠了!
正常人無法理解這種想法,可她知道,公羊筍是可以共鳴的。
果然,公羊筍眼裡的亢奮又起,幾乎就要點頭應同遊小浮的話了。
遊小浮將他的神色儘收眼底,她溫柔又瘋魔地摸向肚子:“太子側妃算什麼?不過是太子的玩物罷了,我出身卑微,誰看得起我了?我就想……就想能做出一種藥,讓這些高高在上欺壓我的人,有一天,像狗一樣跪在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