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嬸子被遊小浮嚇著了,接下來打掃得特彆認真,遊小浮就坐在一邊,一直冷颼颼地盯著她,盯得她後背不停冒寒氣,一刻都不敢歇。
遊小浮最後還是在她打掃得差不多時,讓她走了,遊小浮自己提著籃子進“內堂”。
就這麼過了兩天。
吃的飯是正常的,寨子裡那些“山寨人”會有專門的人送來,公羊筍也沒必要將“調料寶寶”的藥放飯裡了,直接給遊小浮吃。
遊小浮自然很配合地塞進嘴裡,但每次都偷偷地借著嘴巴的掩飾藏起來,再快速地扔進空間裡。
其次,公羊筍搞實驗,也不知道真找到了個可以說話的,還是繼續試探遊小浮,亦或者有什麼彆的愛好,他都喜歡帶著遊小浮,讓遊小浮在旁邊看著。
講真的,很多畫麵惡心是夠惡心的,一再地錘煉著遊小浮的心臟,但公羊筍確實,在製藥上很有天賦,對人體的“解刨學”也很有見解,讓遊小浮被迫地學了不少。
就這麼在宛如地獄,還得裝出“我最喜歡身處地獄”表演地過了兩天,有人悄悄地來找公羊筍。
因為當時響起的鈴聲的節奏,跟之前來送飯的人搖出的不一樣,且公羊筍囑咐她在這看著,就自己出去了。
遊小浮也不著急地跟他出去偷看,因為她也等到了她的機會。
公羊筍走後,遊小浮做了點“防禦”工作,然後才去了關著小樓男女主人,秀才和阿袖的那個小房間。
遊小浮進去的時候,秀才在沉睡,阿袖反而還清醒著,但她看到遊小浮進來,滿臉地戒備驚慌,連連退到書生身邊,明明很害怕,卻還要擋在書生麵前。
而她自己的脖子上,傷口還在滲血,她的情況看起來,比書生要糟糕太多了,要是再讓書生咬兩次,怕是……
遊小浮試著朝她靠近,她渾身繃緊,每一寸肌膚都在發抖。
“我,不知道該怎麼讓你相信我。”遊小浮是真的挺無奈的,她可以想很多辦法怎麼怎麼對付公羊筍,可她不知道該怎麼讓眼前的阿袖相信她。
這兩天,為了不讓公羊筍懷疑,她沒有給阿袖他們做任何的暗示,除了怕被發現,也怕暗示錯了,給自己給他們增添不必要的麻煩。
麵對眼前這個遭受太多苦難的女子,遊小浮感到了束手無措。
因為任何的手段她都沒法用在這女子身上,任何的話術都被堵在了喉嚨口吐露不出來。
“我想幫你,我希望我能幫到你們!”遊小浮拿了顆藥出來,試著朝阿袖遞過去,“這是可以緩解你痛楚的藥,我……”
可能是被公羊筍給他們塞了太多的藥,看見藥阿袖就害怕,讓遊小浮沒法再往前遞過去。
就在遊小浮苦惱地想著法子時,阿袖顫顫巍巍地伸過手來,拿走了遊小浮放在掌心裡的,黑裡透紅的藥,完後她甚至沒什麼猶豫地就將藥塞進了嘴裡,咽了下去。
遊小浮驚訝地看著她,發現把藥吃了的阿袖,雖然身體還在顫抖,神情卻平靜了許多。
“我...我願意相信你。”阿袖說著,眼睛看向了遊小浮的肚子,“我相信一個母親,不會真的想把腹中的孩子刨出來,給魔鬼做成藥的。”
遊小浮眼眸顫動。
阿袖視線上移,看向遊小浮:“可能……我也短暫的擁有過我的孩子,我能感覺到,你說要把孩子獻給那魔鬼時,你很痛苦。”
“可你卻要笑著說……”
“我...我就想,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