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神經病,除了這三個,京城裡還有個不一樣性彆的沈芊芊,夠嗆。
她是什麼吸神經病的體質?
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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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和淩大將軍誰把誰毒死了,遊小浮不關心,她第二天趁著褚時疏和淩修宴沒來前,先去看熊婷了。
當時熊婷正在發病,她不再隻會發呆的木頭人,她將房間裡能砸都都砸了,再一片狼藉淩亂的房間裡爬行翻找,或者爬到窗邊,使勁地抓著窗戶——那扇窗戶的外麵站著護衛。
她好像嗅得到人味,或者說,她能聞到人裡麵的血味。
遊小浮進去時,她第一時間飛撲過來。
真的可以說是“飛”了,她彈跳力驚人,上一秒還趴在一個窗戶上,下一秒就跳到了遊小浮跟前,張開大嘴就朝著遊小浮當頭咬過來。
高祿高錢早有準備,一左一右地抓住了她的手臂,再按住她的腦袋。
她已經沒有任何理智可言,嘴裡發出“赫赫”的聲響,奮力地掙紮著,高祿高錢都差點摁不住她。
遊小浮不敢耽擱,趕緊將提前準備好的一個藥瓶裡的藥水,倒進熊婷的嘴裡。
那是混合了她的血做的藥水,可以暫時頂替她對血液的需求。
熊婷還在用力地“嗬”著,她好像很辛苦,呼吸都要很用力,卻還是維持著凶猛的模樣怒瞪著一切。
藥效慢慢發揮作用,她才一點點的,像被耗乾力氣般,全身軟了下去。
高祿高錢將她放到淩亂的床上,她就直接癱在床上,動也未動。
遊小浮走過去,高祿擋了她一下:“娘娘,小心。”
因為熊婷就算不發病,但有人靠近時,她也會攻擊人。
遊小浮搖搖頭:“發病後她就沒什麼力氣了,對我做不了什麼。”
她還是走到了床邊,拿出了一隻竹蜻蜓,放在了熊婷手中。
熊婷手指動了動,她睜開眼睛,垂眸看向手中的竹蜻蜓,眼波晃了晃。
除此之外,她也沒有其他反應了,她連攏起手指握住竹蜻蜓都沒有,像是真的沒力氣。
遊小浮在床邊坐下,她沒有反應。
“我知道很難。”遊小浮自顧自地說話,不知是在跟熊婷說,還是在跟自己說,“活著真的很難,我也曾一度覺得為什麼我還沒死,死了多乾脆,不用受折磨,不用忍受這惡心的世界,不用再痛苦。”
“可真這麼容易就好了,我們身上背著責任,背著心裡還藏著的那一點點希望的種子,我們總該要往前走的,不管多難。”
遊小浮目光溫柔地望著熊寅:“我有一個朋友,她叫綠柳,她是個很好很好的姑娘,她是我,在這個世界裡的第一個朋友!她到死,都還想著給我送藥來。”
“她應該,是想讓我好好活著吧?”
她伸出手,搭上了熊婷的手:“阿袖是你的朋友嗎?她的丈夫,是不是你的夫子?他們拚儘了全力,想讓你逃出來,希望你能獲得新生,總該為了他們這點希望,試著努力一下,活下去?”
她幫助熊婷的手指用力,握緊了手裡的竹蜻蜓:“你父親,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可是我卻看到一個很討厭的人冒充他,用著你父親的名頭,做著惡心的事。你是不是應該替你父親,去把他打爆?”
熊婷顫顫的掀起眼簾,看著遊小浮。
遊小浮與她對視,似在傳達著什麼信念與她:“打爆那惡心的家夥,打爆那些所有傷害黑熊寨的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