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夫人聽得大驚,差點打翻裡邊茶桌上的茶杯……
“你、你說什麼?”
“夫人莫驚,這並不是什麼大事。”到了這會,龔師異常鎮定,還小小地賣了個關子,“並不需要您殺什麼人,也不是讓您每日吮血,不過是隔個三日左右,喝這麼一小碗血罷了。”
遊小浮聽得直皺眉。
“這對夫人來說並不難。”龔師將之前沒喝的茶倒掉,重新沏了兩杯,一杯給遊夫人,一杯自己先舉起來喝了,“夫人身邊最不缺下人伺候,養那麼幾個在身邊,需要的時候讓他們互相給你放點血不就好了?您要是心裡過意不去,到時候再給他們多些補償。”
“夫人,能讓您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再不用時刻擔心自己撐不住,更能順利地把孩子生下來,隻是有這麼點犧牲,不足為道,您說,是嗎?”
——
遊小浮直到坐上了馬車,往回東宮的路上,心情都不愉快。
這特麼太膈應人了!
身邊養幾個仆人當血牛,還不足為道?真……不把人命當回事,底層奴仆真就沒一點人權!
“娘娘,你可彆氣著自己。”驚紅勸慰著,怕遊小浮氣大傷身。
遊小浮搖搖頭,舒一口長氣:“還好,也算有收獲,不白來。”
她已經確定了,龔師最後拿給她的那瓶藥,和褚雅蘭吐在帕子上的液體是一樣的。
或許,孫貴妃懷孕後期,身體出現了變故,或許,孫貴妃生產後,身體一直沒有恢複,褚雅蘭便想買下“好藥”,偷偷帶進宮想給孫貴妃用。
這又豈是什麼真的好藥,這分明是惡魔遊戲人家的邪惡之水,沾染上的人又豈能有什麼好下場。
或許孫貴妃真的用了這藥,然後褚雅蘭成了孫貴妃的血牛?可,褚雅蘭肚子裡的孩子又是怎麼回事?
“娘娘現在有何打算?”驚紅問道,“您就不怕,那位姓龔的後麵把你這事一報,你被認出來?”
遊小浮望著手邊的盒子,在上頭拍了拍:“我最不怕的,就是他們發現了我是誰!”
誰不知道,薑側妃身體不好?
誰不知道,薑側妃肚子裡的這胎,是太子殿下的第一個子嗣,若生的不是兒子,雖不是嫡子那也是長子。
權謀之爭,子嗣的重要性自不用說。
薑側妃如何能不急,她急著想穩住孩子,又怕自己這般體弱,萬一真生了個長子,自己卻沒命了,那還有什麼意義?
所以她去找“偏方”,才是正常的!
這事,就算傳到皇帝,或者公羊筍那,都說得通。
且,公羊筍並不知道,她鼻子靈到,他把吸血藤的果子摻和在藥中,她也能輕易地聞出來,這麼個本事。
不過也有個麻煩……他們可能不太想她喝這個?
——
回去後,遊小浮把自己關在花田小屋裡待了兩個時辰。
隨後吃了點晚膳,教導的嬤嬤就來了,上了一個時辰的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