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聲巨響,褚時燁一腳踹上了籠子。
這一腳,讓整個籠子都震動了起來,差點沒直接踢散架了,被固定在籠子裡的公羊筍自然也差點被震散……
公羊筍傷口崩出血,嘴裡也吐出不少血來,他一邊嘴滴著血,一邊在那笑:“木瀛國沒了,姓沈的沒了,不過沒關係,你們又能活到幾時...”他專門盯著遊小浮,“她又能到幾時,哈哈哈哈哈哈……”
褚時燁漠著臉,看起來麵無表情的好似沒有情緒,但他眼裡凝結的殺意卻已經快化為實質了。
忽的,他被握住了手。
盛怒中的褚時燁差點把人丟出去,還好他及時認出了這手的主人是誰,強行把那瞬間的暴戾忍了下來。
他回頭看,遊小浮站在他身旁,仰著頭看著他。
她看起來倒很平靜,沒有被公羊筍的話嚇到,也沒有什麼影響,她對褚時燁說:“彆聽他的,我好得很,他就是想誆你把他殺了,好讓他有個解脫罷了。”
遊小浮心裡確實沒什麼感覺,她之前都自己設計自己死過一次,也感受過病重艱難,再和她說這個,很難讓她觸動。
可能她終究多少有些許涼薄吧。
不過她可不會去刺激褚時燁,她緊了緊他的手,安撫著:“與其跟這人生氣,還不如以後好好照顧我呢,是吧?”
褚時燁立馬反握住了她的手,什麼都沒說,隻是與她望了望。
也不知道他是否信了她的話,亦或已看出她心中的無所謂,但他此時都已經冷靜了下來,緩緩地扯起嘴角,朝她笑了笑。
“是啊,我自有我的辦法...”
他低語了一句,遊小浮也沒聽清。
就見他轉頭重新看向了籠子裡的公羊筍,話卻是對旁邊的人說的:“看好了,彆讓他死了。”
說完後,他才微微低下身子湊近籠子,他盯著公羊筍:“你放心,我一定讓你,長長久久地活著。”
公羊筍動了動,但他渾身不是被釘子釘住,就是被繩子綁住,根本動不了,剩個嘴巴,剛想說話,剛剛的藥效過去,他已經沒法開口了。
褚時燁回身拉著遊小浮離開,但他走前,給了旁人一個顏色。
當一個人身上隻有痛,或許還能忍,可要是癢呢?
癢是最難忍的一種感受,癢得實在受不了了,就會想撓,可公羊筍動都不能動,他哪怕想要稍微挪動一下,麵對他的都是血肉的折磨……
——
褚時燁帶著遊小浮回去後,就把汪禦醫和塵年都找來了,他們仔仔細細地給遊小浮做了檢查。
但最後,誰也沒法給褚時燁一個準確的答案。
“熊婷”的身體目前是一個既健康又危險的狀態,平時看著沒什麼事的健康人,可就像之前那樣,情緒過於激動會爆發一樣,誰也不敢保證,她的身體哪一個點會突然潰敗下去。
褚時燁聽了,雖然沉著臉半晌,可最後也隻是平靜地讓汪禦醫和塵年再多想想法子,並沒有再表現出躁怒來。
他心中似有了什麼彆的成算,心裡有底一般。
遊小浮試著問了,被他轉移了話題,她也就不管了,反正他隻要情緒穩定就行。
反正有褚時燁護著,她又身為番域國的小公主,如今沒什麼人再敢隨便招惹她,她日子過得挺舒心的。
每日,她抽半天時間陪陪小圓崽,再抽半日時間研究土地種植,木瀛國算是沒了,可這個國家遺留的問題總得解決,以後褚時燁當皇帝她當皇後了,這便也算是她的子民,既然決定做皇後了,總還是得擔下這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