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長老是個急性子,連忙追問道,“宗主,隻是個什麼,你倒是快些說啊。”
光複昊天宗的希望就在眼前,儘管仍是渺茫,但也比原先好一些。
他們這些人做夢都想看到昊天宗再度崛起那一天。
唐嘯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化為一聲歎息。
這一晚發生的事情太多,大家都需要時間平複心情,整理思路。
羋糖原先住在租賃房子的二樓,現在多了唐昊,自然不太適合繼續住那裡。
emmm……
她需要時間平複某人的醋意。
泡了一會兒澡出來,白皙肌膚泛著通紅,隻穿了一件單薄的寬大浴袍。
“幫我擦擦頭發。”
羋糖將毛巾遞給唐昊,後者也自覺接過,另一條手臂還攬著她的腰肢將人帶入懷中。
“三妹,這段時間思你成疾,你可有想我?”
羋糖坐在他懷中,用手捧著他的臉頰,輕啄他的下頜。
“明知道答案,非得我說一遍。”
“一遍怎麼夠?”
唐昊雙臂一收,有力的臂膀將她圈住,困在懷中。
他倏地道,“對不起。”
羋糖不明所以,忍不住打趣揶揄。
“怎麼突然道歉?難道這段時間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
她用纖長的右手食指點著他的左胸口,力道不輕不重,反而透著一股繾綣勾人。
唐昊抓住她的手,不讓她亂動,“自然不是,我隻是聽到藍銀皇的遭遇有些後怕,怕你步了她的後塵,也留我一人待在這世上——孤寂又荒蕪的餘生,時刻承受永失所愛的痛苦。”
那位【唐昊】的下場看得他心有餘悸。
羋糖道,“我發現你跟他最大的不同了。”
唐昊:“???”
羋糖道,“他可沒有你會說話,整天悶得跟木頭一樣,你倒是什麼甜言蜜語,張口就能來。”
唐昊聽了忍不住懲罰性地咬了她一下,將那殷紅的唇弄得更鮮豔欲滴,似剛摘的櫻桃。
“他要是在你跟前甜言蜜語,能說會道,我這會兒便將他揍了,討回一口惡氣。”
他對待外人也是寡言少語啊。
哪個男人對待愛人還能跟木頭一樣?
哪怕不會說也要學著說。
唐昊仔細將她的長發擦乾淨,手指在發間穿梭,一舉一動帶著一股柔情……
個屁啊!
羋糖就知道這男人對內對外兩張臉,說好的劍純式男人,全是騙小孩。
一整晚的起起伏伏,似海浪拍打礁石,幾乎沒怎麼消停過。
當她倦得趴在他懷中入眠,再一次嘀咕自個兒這個封號鬥羅是假的。
唐昊道:“三妹,要個女兒吧。”
又道:“我想要女兒。”
最後道:“兒子以後再生,我們先要一個女兒。”
“我都說了,生男生女你的事,求我不如求己。”
唐昊卻麵不改色道:“我怎麼求自己?誰知道種子是男還是女,這為難我了。”
饒是羋糖也聽得麵紅耳赤,抬腳將他踢下了床。
“打地鋪,彆上來占地方。”
晨光微熹,羋糖睡了沒多久就睜著眼醒來,唐昊沒有打地鋪,他就坐在床尾入定修煉。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羋糖起身穿上浴袍,以手成梳,抓起頭發,“要給幾個孩子上課。這也怪你!那些孩子不是什麼都不懂的純情少年少女,瞧我這樣子就知道昨晚發生什麼,你讓我怎麼樹立威信?”
“上課?”
羋糖道,“對啊,上課,給他們上文化課。”
這天文化課,學生發現講台上的人不是熟悉的羋老師,而是一個像極了唐叔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