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些年過得一點兒也不好!
失去她最想得到的,擁有了她最不想要的……
她怎麼可能過得好呢!
但她什麼都不能說,哪怕內心已經狼狽不堪,表麵上仍要用強勢遮掩。
玉小剛張了張口,似乎忘了要說什麼。
比比東略顯狼狽地扭過臉,冷硬問玉小剛找自己作甚。
她現在是統帥武魂殿的教皇,忙得很,沒時間為了一個不相乾的人浪費時間。
玉小剛找回了說話能力,千言萬語化為一聲輕歎。
他道:“東……比比東,其實我今天來是為了跟你道歉。”
比比東揚眉蔑笑:“道歉?你有何處對不起我?”
玉小剛深吸氣:“我哪裡都對不起你——不論是作為男人還是作為曾經與你相愛的人,我都沒有做好。我應該在你最需要的時候在你身邊,應該在你最無助的時候保護你……”
“你在放屁!”
高貴典雅的比比東被這話激得爆了粗口。
“對,時過境遷,在你跟前說這話的我的確是在放屁。”玉小剛反而在這句叱罵中冷靜下來,隻是眼底的青黑將他襯得更加疲累,他略有些無力地問,“東兒,你為什麼要殺你的恩師?”
比比東身軀一僵。
玉小剛又重複一遍。
“你為什麼要殺你的恩師千尋疾?”
這個問題如一道驚雷在比比東耳邊炸開,她下意識要釋放威勢卻又硬生生止住。
玉小剛如今隻有魂尊實力——儘管不知道他是怎麼突破29級到30級的瓶頸,但區區魂尊仍承受不住封號鬥羅的威勢——比比東麵上冷怒,內心卻掀起了驚天駭浪。
倘若不是玉小剛,隨便換個人問這問題,她都會在第一時間將其殺掉滅口。
她不答,玉小剛又唇瓣顫抖著問。
“因為……他是禽獸,對嗎?”
比比東克製不住了。
雙拳緊攥,壓抑著怒火。
似色厲內荏地威脅:“玉小剛,你想死嗎!”
她的肩膀在顫抖,那些不堪的記憶隨著玉小剛的兩個問題,鋪天蓋地湧入她的腦海。
玉小剛眼眶微紅地上前,比比東也隨之退了兩步。
一人上前一人退後,很快比比東
的脊背就抵住了牆麵。
退無可退。
玉小剛也伸出手將她擁入懷中。
這個久違的懷抱比以前更加熾熱。
而後者的身體也在他懷中顫抖得更厲害,呼吸都淩亂了。
就在比比東要用掌風將其推開的一瞬,玉小剛痛苦道:“東兒,我想起來了。”
比比東的手僵住。
玉小剛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聲音顫抖。
“……我都……想起來了。”
比比東不明所以,但仍強硬且譏諷地問他。
“大師,你想起什麼了?我是武魂殿教皇,你該尊稱我教皇冕下,更不該對我無禮。”
玉小剛沒有理會她這些帶著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