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我有錢,而且我練過開碑手,一般人兒我都不怕的。”
“走走走,不拍賊偷還怕賊惦記呢,早幾年嚴打還好,這會兒風聲過去,有些事情有點抬頭,我們的船員在外地已經遇到過多起惡**件了,不得不防。”劉文烈畢竟是真大風大浪過來的人,做事穩妥。
葉利勤也不客氣,起身接過劉文烈遞過來的大團結,“姑父,新年快樂,給你拜個早年。”說完,葉利勤跪下給劉文烈磕了三個響頭。
“嘿,我沒讓你這麼早拜年啊,回天雲鎮跟大家一起拜不好嗎,我還沒準備紅包呢。”
“這就是壓歲錢啊。”葉利勤亮了亮手上的大團結。
“這個就是給你坐車的錢,壓歲錢到時讓你姑媽給。”
“不用了,走吧,姑父。”葉利勤知道劉文烈是個講究人,自從有了二女兒劉雙,給葉利勤的壓歲錢一向都是給雙倍,因為葉利勤獨子,而葉國興每次要給劉佳和劉雙各一份壓歲錢。
現在陪都的出租汽車公司還屬於公交係統,車輛少的可憐,隻有在火車站跟碼頭能經常看到,除了貴還有冬暖夏熱的特點,夏天基本沒人坐,好在是國營。
現在,冬天,又是天門碼頭,所以在劉文烈的護送下,葉利勤很快坐上了大眼出租車,劉文烈親自講的價,含過橋費十二塊,劉文烈還跟司機說了一遍他的車牌。“嗨,我天天在你們碼頭拉客的,你可能不記得我的,但是我都能記得你,你們航運跟我們公交前身都是一個係統,放心,保證把你孩子安全送到。”
聽司機這話,劉文烈覺得在理,又準備掏錢,想把車錢付了。
“姑父,你給過了,
我本來也帶了車錢的,我身上帶的錢多了也不好。”葉利勤攔住了劉文烈。
劉文烈想想也對,孩子身上不該太多錢,又是大晚上。所以叮囑葉利勤記得拿車票,就目送葉利勤坐的出租車離開。
“你姑父是當官的吧,看製服至少是個船長。”這年頭的出租車司機是不愛侃大山的,但是今天葉利勤遇到的這位例外,或者說是因為劉文烈,所以才例外。
葉利勤知道司機想搭上劉文烈的關係,不是為了多拉活,這時的出租車司機沒有後來司機那麼大壓力,主要精力都放在搞黃牛票上,搭上航運的,拉到一個要坐船的,如果能搞到票,那能抵上幾天的夜班了。
“對,船長,跑魔都這條航線的,除了二等艙的票搞不到,其他都行,你有什麼想法嗎?”
“喲,看不出來,人小鬼大,你怎麼知道我是想搞船票?”
“我又不是第一次坐出租車了,上一次坐出租也是你這句話,你們公司都是這麼培訓的嗎?”葉利勤故意調侃出租司機。
“恩,我們不培訓倒票,我們公司隻培訓駕駛和安全學習。你說我同事跟你說過票的事情了,他一張票給你姑父三塊還是五塊?”司機沒聽出來葉利勤調侃他。
“什麼三塊五塊,上次那個是拿火車票跟我姑父換船票,他能搞到火車票,所以跟我姑父記賬,我姑父要火車票的時候,就找他拿,他要船票就找我姑父拿。”葉利勤這個就純屬瞎扯。
“哦,我知道是誰了,我公司能搞火車票的,就是李安全那個家夥,他以前食品公司烤麵包的,然後食品公司送他去學開車,本來是為了給各級食品店送麵包,結果他車學出來,食品店轉業來了一個當兵的,部隊裡麵開軍車的,那車技,李安全開十個馬路都追不上,開不上單位的車,又遇到我們公交成立市租公司,沒人願意來啊,開大公交的誰願意乾我們這個活啊,下班沒個準點的,我們都是沒辦法才從公交轉來的市租公司,隻有他是托了關係自願轉來的,就是為了開車,而且什麼破路都敢開,一言不合就上路。”
葉利勤坐後排,隻覺得司機在叨叨叨,也沒打斷,因為前世葉利勤也沒少開車,也是老司機,知道這時的老司機開車叨叨叨類似後世老司機聽音樂,能放鬆精神,對道路安全有幫助。
“李安全來了市租公司後,因為以前在車站裡麵有食品公司的網點,跟裡麵的火車乘務員相熟,其中有個姓桑的大姐,當然,我叫大姐,你可以叫大媽,李安全送了幾次桑大姐晚班後,兩人就好上了,有一次李安全拉了一個準備回蓉城的客人,其實這個客人本該我拉的,我當時肚子不舒服,結果就我拉希,他拉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