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分錢的郵票能值多少錢,一個寡婦,半夜來敲我老王家的大門,老王一世英名還要不要了。”王太太沒鎖門,罵罵咧咧進去了,當然這些話鄭老太太沒聽見。
“老王,那個鄭老太太是不是獨居久了,半夜的跑來問你什麼郵票,八分錢的猴子郵票。”
“什麼,是八零年的郵票嗎?”老王本來窩在被窩裡看書,一聽這個,本來看書積累的困意,一下子就沒了。
“是的,好像是說得八零年的猴子郵票。”王太回憶了一下,確認是這麼個東西。
老王蹭的一下就從被窩裡跳出來,顧不得老魔都人的腔調,就一個褲衩一個大褂,就往門口跑。
“你穿條褲子,不就一張郵票嘛。”王太在後麵喊,心裡罵:
“還說不是狐狸精,老王這麼大歲數,三言兩語就弄得褲子都顧不得穿,這對男人的了解我還真得學學。”
“鄭大姐,你有八零年的猴子郵票?”老王最快速度跑向大門,還沒到門口就問鄭淑媛。
“有,一張?”鄭淑媛見老王這麼激動,就打了埋伏,隻伸出一根手指頭。
“哦,一張啊。”老王一聽一張,興趣瞬間少了一大半,感覺身上涼涼嗖嗖的,“鄭姐,你等下,我起猛了,我套一個褲衩。”
老鄭回轉身進屋,套了褲衩和外套,來到門口,這個時候王太也在裡麵的一個屋子偷聽。
“鄭姐,你這一張郵票是新的,還是用過的,有沒有蓋郵戳啊。”
“沒有。”
“哦,鄭姐,你們家也沒有人集郵,拿去也沒什麼用是吧,我在集這個生肖郵票,正好缺這個猴子郵票,一般呢我們都是拿其他生肖郵票換的,但是你不集郵,外麵都沒二三十塊一張,不是說遠親不如近鄰嘛,我給你五十塊,你看怎麼樣。”老王說著就要掏錢。
“不了,不了,我大閨女回來,我聽說小孫子在集郵,就帶了一張這個郵票做新年禮物,你說過年給個壓歲錢,十塊二十就行了,她這個一給就五十,像什麼話,我回去說說她。”鄭老太也是老戲骨般的人物,一下子就聽出老王頭話裡有水分,簡單敷衍兩句,就準備離開。
“你小孫子喜歡集郵,這個愛好好啊,讓他來我這裡跟他換,不讓他吃虧,一張我換兩張,三張都行。”老王頭在後麵喊。
“好的,謝謝你,老王頭,等小孫子回來我跟他說。”
老王頭目送鄭淑媛回了自己屋,沒來得及關門,耳朵就被媳婦擰住了。
“哎呀,疼疼疼,還沒關門呢。”老王趕緊的說。
王太一腳把門踹上,“你個敗家的玩意兒,鄭老太給你灌什麼**湯了,一張郵票你就要給她五十,這大過年的你都沒給我五十。”王太手上不鬆勁,一邊擰一邊罵。
老王,忍住痛,關好門,然後用力甩開王太的手,“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跟你說,這個猴票老值錢了,我五十收進來,轉手能賣一百,而且這個郵票越放越值錢,生肖郵票我有六張,就是沒有猴子郵票,拿錢出去根本沒人賣,大家都捏自己手裡,你看今年一百,明年說不定就值兩百,這個比把錢存銀行劃算多了。”
“是不是真的,你彆不是串通鄭老太太忽悠我的吧。”
“這有什麼好騙人的啊,明天兒子回來,你一問不就知道了嘛,我騙你這個乾什麼。”
“你不騙我這個,就是說你有其他事兒騙我是吧,你個沒良心的,我省吃儉用幫你持家,給你生兒子,你就這麼對我?……”王太不講理起來,不依不饒。
“好了,彆讓鄰居聽見。”老王頭鎖好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