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商業城市,沒有大的工廠,所以慢節奏是這個城市的主旋律,其實這個慢也就是相對陪都來說,真論發展,倒是不比任何城市慢。畢竟整個大西南的貨物都是從這裡進出的,這個快我們看不見而已。”葉國興對這個城市有著自己獨特的理解。
葉國茂聽不懂,不過也不走心,跟著城市馬路晃悠半天,兩人回到招待所,這一通走,比吃消食片管用,之前泡的茶因為在蓋好的水壺裡,溫度剛剛好,兩人喝完早茶,重新續上水,收拾好行李,去服務台退房。
此時蓉城到機場大概二十多公裡,路況良好,所以兩人也不急,慢悠悠吹著從車窗吹進來的微風,閒聊這些年的人事變遷,到了機場離接機時間還有很久,此時的蓉城的二流機場確實屬於二流,周邊可以用生態環境不錯來形容,麵包車停在專門的接機停車坪上,現在坐飛機的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坐機場大巴,所以停車坪很空曠,有少量的運輸總公司的紅色出租車在等活兒,據說沒點背景開不了這條線路的出租,坐飛機的都是有身份的人,坐租車都不打表,打表屬於看不起人,然後車費都是按‘小費’標準給,沒三五張大團結,根本給不出手。
車沒停多久,葉國興和葉國茂一支煙都沒抽完,來人敲車窗玻璃了。
不是用手敲,是用扳手輕敲,玻璃沒碎,威懾力很大。
葉國茂搖下車窗,麵對白晃晃的扳手也算臨危不懼。
這邊葉國興也搖下玻璃,看看站在這邊車窗的兩個人,“哥幾個,什麼意思?”
麵包車外站了四個人,分兩邊車窗站立,聽見葉國興帶有濃厚陪都口音的川江話,站這邊的兩個年輕人明顯有點犯怵,看向葉國茂那邊年齡稍大的大漢。
陪都人血勇在川區是出了名的,蓉城人喜歡動口,陪都人喜歡動手也是不爭的事實,年齡稍長的大漢聽了葉國興的問話,接茬道:“還真是陪都那邊的口音,陪都人?你們來機場接人?”
“當然陪都人了,看不懂車牌嗎?來機場不接人,難道接飛機?”葉國茂好歹是乾**的,大致知道這幾個人什麼來路了。
“陪都人是吧,先說好,我們是來講道理的。”大漢這時收起了剛才拿出來的明晃晃的扳手。
“你那個扳手是?”葉國茂假裝沒明白,哪壺不開提哪壺,直接問大漢放在屁股後麵的扳手。
“我是汽修工,吃飯的家夥。”大漢解釋道。
“那要收好,彆到時候吃不上飯,說吧,什麼事兒。”
“好說好說,我們是機場這邊管運輸的,怕你們外地車不懂規矩,所以來提醒一下。”大漢說得很委婉。
“你剛才不是說,搞汽修的嗎?怎麼又成了管運輸的?”這次問話的是葉國興。
問話歸問話,葉國興還是拿出一包煙,芙蓉煙,在蓉城現買的,這邊抽芙蓉比抽紅山上‘凳’次,所以葉國興入鄉隨俗。從芙蓉煙裡拿出四根,逐個丟給四人。
四個人接過葉國興散過來的香煙,頓時喜形於色,大漢搶先說到,“我就跟兄弟們說過,陪都人也是有講道理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