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三兩一眼就相中了一件清爽水仙花簪子,“夏日嘛,頭上太複雜了倒是顯的累贅,就這種,簡單好看還能讓人記住,這個我要了。”
得知可以隨便選,蕭家姐妹兩個也都放了心,笑眯眯的挑選自己喜歡的簪子,就在程小四給自己選項鏈的時候鋪子外麵傳來喧囂聲音,片刻後夥計才說又死了人。
“最近每日都在死人,邪門的很,這次死的是城東文富商的兒子。”
夥計有些害怕,蕭家姐妹膽子大,很好奇,問了夥計好些問題,最終表示一點頭緒都沒有,這幾個死的人沒有任何聯係,也沒有相似之處。
“快彆想了,不是說連衙門都查不出來嗎?”
程三娘又看中了一條手鏈,戴在手上比劃,嘴上說著,“不過以後沒事彆出門,就怕...”
“程小四。”
話沒說完一道聲音就從門口傳來,見到人的那一刹那程小四差點被嚇的從凳子上摔下去,“你是尤金玲?”
不怪程小四嚇的這麼厲害,而且此刻的尤金玲從頭到腳鍍了一層厚厚的青氣,那青氣厚重的讓她差點沒看清楚來人的模樣。
尤金玲現在是什麼氣色也看不真切了,但不開心是真的,上前一屁股就坐了下來,沒好氣的開口,“真是做什麼都要被你搶先一步,都選了些什麼了?”
掌櫃有些尷尬,陪著笑說鋪子裡來了新首飾都要給通知給幾家,程小四也沒為難她,隻看著尤金玲,“你這還是怎麼了?”
尤金玲現在是看什麼火氣都很大,看著眼前的首飾也覺得沒一樣順眼的,“我好得很,就是看你不太順眼?”
“你是不是很焦躁?”
程小四到現在都還沒搞清楚這個青氣是什麼東西,但她沾上過,曉得能影響情緒。
尤金玲扔了手裡的簪子,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心情是一日壞過一日,看什麼都來氣,就想發火,就想不顧一切鬨上一場,呼吸也不順暢,覺得累,還倒黴的不得了,走在不知道走過多少回的廊橋上也能摔到荷塘裡,在樹上站了一下下也能落一身的鳥糞。
“程小四,我覺得我可能瘋了。”
程小四煞有介事的點頭,這麼多青氣纏身不瘋也沒法子啊,關鍵是除了元溯她也不曉得第二種祛除青氣的法子,還是要將元溯打暈?
將荷包裡的銀票給了她阿姐,然後起身拉著尤金玲對了首飾對門的茶樓說話。
坐下後尤金玲將最近焦躁不適全都說了,程小四也沒想到症狀這麼多,“你家裡人有沒有人也和你一樣?”
尤金玲點頭,說整個文昌府的人最近都和她差不多,“我父親好好的上個馬車居然摔斷了腿,現在還在府中養著;我母親向來沉穩端莊,最近居然懲處了幾個下人,連我祖母最近也不順暢,昨日喝粥還被噎著了,連下人們不是動不動摔摔打打就是撞到石頭上,不能說我們府上不會是招了什麼妖邪吧?”
程小四眉頭輕蹙,懷疑是章月舞久不見程家人才對其他人動了手,“現在你們府上誰在主事?”
“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