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難得生氣的,出了名的偏偏儒雅公子,平日裡也不喜歡計較,但卻是覺得方才這話很刺耳,這些人膽敢惡意揣測小四,李元皓笑道:“那可是你們五公子心尖上的寶貝,能容你們胡說?還不下去。”
兩個美豔的姑娘還要求饒,元溯隻是冷眼一瞥,兩人便退了下去,花樓的老板來的很快,又是賠禮又是道歉,換了個更美豔的姑娘,又拉來了一個姑娘在一旁撫琴,包廂裡氛圍這才好起來。
全程汪二姑娘都沒明白狀況,“剛才那兩個說什麼了?”
李元皓扭頭,“沒聽明白?”
汪二姑娘搖頭,她就看到那兩個妖精巴結討好,說了兩句話,然後就被趕走了。
李元皓壓低了聲音給她解釋了一遍,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汪二姑娘更糊塗了,“就這?”
“還要怎麼樣?”
“程小四這麼金貴,說都說不得了?”
元溯抬眼了看了她,笑道:“汪二姑娘這麼坐著光喝酒多沒意思,要不要喊個人來相陪?“
周圍的幾個公子都打趣附和,汪二姑娘更是糊塗,李元皓出麵當了好人,“要不你還是回去吧,這地方真不適合你。”
就算是神經再大條汪二姑娘也察覺到不對了,李元皓給她使了眼色,“走,我送你出去。”
到了門外汪二姑娘還是不懂什麼意思,李元皓隻能給她解釋,“方才那女子說小四妹妹了,勳貴人家的姑娘金尊玉貴,元五寶貝的不得了,被一個青樓女子說了一句,在元五的心裡這就是對小四妹妹的冒犯了,他自然不高興。”
“可人家隻是說了一句而已,又沒什麼惡意。”
“這是什麼地方,她們是什麼身份?”
李元皓總算知道這個汪二姑娘為什麼和那些貴女說不到一塊兒去了,隻怕開口就要把人得罪死,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總之你記得,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妄議小四妹妹,彆說是小四妹妹,就是京中任何一個貴女的名字被這花樓裡的姑娘提及,對那些貴女來說都是一種侮辱。”
汪二姑娘氣笑了,叉著腰就說了,“人家淪落青樓也不是自願的,都是迫不得已,你們嘴上誇著人家漂亮會彈琴,心裡卻看不起她們?”
“不就是一個名字,名字本來就是要被人叫的,說一下都不行?”
“程小四的爹以前也不是做買賣的嗎,用你們的話能有多金貴?”
李元皓笑了起來,“她金不金貴是元五說了算,在元五的心裡她就是個寶貝,容不得旁人說不好。“
“再說了,這地方你來是真不合適,傳出去了對你的名聲也不好,你以後不嫁人了?哪個男子能接受自己的妻子在成親以前往花樓跑?”
“回去吧,讓車夫送你。”
汪二姑娘氣的不行,‘哼’了一聲直接轉身,李元皓搖了頭轉身回包廂吃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