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丈夫和我的其中一個兒子已經和我離了心,巴不得我早點死,讓他們有理由將心愛女子的牌位抬上供桌,我難道還要看著我另外的一個兒子和我離心?”
“他隻是光明正大的看上一個門當戶對的姑娘,想要娶之為妻,他有什麼錯?”
“我難道要為了心頭的私怨再毀了他一輩子,讓他也恨我一輩子,那我何其悲哀?”
程大器不吭聲了,回首過往,以前的事他的確是做的有些過分,沒有理由在說什麼?
程小四豎起了大拇指,還是她娘厲害,她爹是注定翻不起浪花來的。
“我還以為爹有多厲害,很一般嘛。”
程有三嘴欠,程小四恨恨的瞪了他眼,壓低了聲音,“那是因為爹說到底還是個本分的人,良知尚在,也敬重娘,他能在朝堂站穩腳跟,得到皇上的看中,你以為憑的是什麼?”
她是沒辦法了,以後必須聯合尤金玲一起來收拾他。
說完拉著程有三輕手輕腳的走了,蕭合院子裡的幾人無奈搖頭,三公子和四姑娘公然在她們眼皮子底下聽牆角,這事篤定了她們不會告狀?
摸著懷裡的銀子,她們今天晚上什麼都沒看見,散了吧。
程大器一夜未睡,第二日出門上朝之前終究還是點了頭,老二已經是一輩子的遺憾,總不能讓老三也遺憾一輩子吧。
走到門外冷風一吹,忽然想起了前些日子程有三看他那個奇怪的眼神,頓時還恍然大悟,轉身急匆匆的就去了的程有三的院子,此刻的程有三還在懶床不願起,隻聽大門碰一聲被踹開,頓時翻身抬頭,“誰?”
“你老子。”
程大器上前一巴掌打在程有三的腦袋上,程有三當場就覺得腦袋嗡嗡的一陣眩暈,而後拳頭像是雨滴一般落在了他的屁股上,等他回過神想要大聲嚎叫的時候,程大器拍了拍手,轉身就走,剩下的覺得晚上回來繼續接著打。
他走的急,沒看見兩行鼻血從程有三的鼻孔流出。
“這個混賬,怎的下這麼重的手?”
程有三腦殼痛,眩暈流鼻血,連喝水都吐,沒法起床,伺候他的人見勢不妙趕緊去通知了蕭合,蕭合看過後又忙讓人去請大夫,大夫到了又是把脈又是紮針,又喂了丹藥,最後判定是傷到了腦袋,需得好好靜養,少則半月,多則三月。
送走了大夫程有三才說起發生了什麼事,他真的是冤枉啊,迷迷糊糊就被他爹給揍了,那一巴掌拍在了他太陽穴上,當場他就迷糊了。
程老夫人擦著眼淚,嘴裡罵著程大器,程小四一臉歎息,她爹是一巴掌把她三哥打成腦震蕩了啊,這是多的仇多大的怨?
“娘你要做什麼?”
見蕭合一臉怒氣往外走,程小四暗道不妙,八成是要去收拾她爹啊,“娘你冷靜啊,爹肯定不是故意的,可能就是想像以前隨便打兩下,也不是故意把三哥打成這樣的。”
蕭合不管,走的很快,很快就回了自己的院子提著她久不用的狼牙棒出來了,“娘,你彆衝動啊,要冷靜。”
秦氏來了,“大嫂這是怎麼了,快放下你手裡那個。”
程老夫人也追來了,“大兒媳婦你要做什麼,趕緊的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