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程有三就走了,不知道為什麼,此刻他的心情很不好,尤其是想到程小四明年要出嫁,他的心情就更不好了,看誰都不順眼。
元溯沒見他的話往心裡去,隻是覺得這個舅兄有點怪。
當然了,二舅兄更怪。
程三娘被接走,程大款夫妻傷感了片刻後就全是高興了,今日來的賓客眾多,處處都需要招呼,也根本沒有功夫去傷感。
姑娘們都是程小四在招呼,沒辦法,家裡的姑娘就剩她一個了,花花給她敷了眼睛,今日來的姑娘也沒笑話她,一個個嘰嘰喳喳的說著自家姐姐出嫁那個時候自己多難過,而後就就一陣陣清脆的笑聲。
程家這一年多以來的努力全在今天呈現了出來,那些對程大器不削一顧的人紛紛端著酒杯敬酒,話裡話外的恭維,程大款照樣得到了禮遇,畢竟誰都曉得程家兄弟關係密切。
連程家的姻親們也都受到了不同以外的熱情,元家族中那些人今日也都赴宴了,光是他們就坐了三張桌子,還是程大器親自請他們來的,就是想要這些人來看看程家也有不輸元家花團錦簇,他的閨女沒有高攀,以後到了元家也不應該有人拿她的出生說事。
效果既然是很好的,元家在朝西一家獨大,但到了京城也會有諸多顧忌,但在麵對程家的時他們還是有著天然的優越感,因為他們是望族,有著程家不可比擬的底蘊。
程家說白了,腿上的泥點子都還沒洗掉,雖然有個爵位,依然算作高攀,有些元家的人老人下意識就將程家當成了他們的附庸,認為程家也當為元家所用。
但眼前的興旺氣象告訴他們,隻要不比人口和底蘊,程家如今的盛況不比元家差,兩家可以是合作關係,但絕對不是附庸。
元裴笑著和旁人說話,目光掃了一眼自家那些長輩,遠離京城太久的他們還在元家不可一世的夢境中,在巔峰時期元家營造出來勢力中不願意去清醒。
今日隻是程大款嫁女便有如此盛況,若是明年程大器嫁女,又會是何等高朋滿座賓客如雲?
隻怕連皇上也是有旨意下來的,要知道程家兄弟如今的風頭無人可及,元家這些人也該要認清楚現實。
又看向了程家兄弟,見兄弟兩人都沒膨脹,依然客氣有禮,但細看之下又有不同,有了實權在手氣勢上便有了不同,越發從容,元裴再一次感慨起程家的運道和一家子和睦團結,若是元家也能上下一心,怎會是現在這般局麵?
“要說程家的確是鴻運當頭,還記得去年初和閆家起衝突那會兒,那個時候誰不是在背後說程家人魯莽?”
散席後不少人都在感慨程家今日的興旺風光,那是將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句話體現的淋漓儘致。
元溯像是個望妻石一般張望,程有三上前,“彆看了,我都替你累得慌。”
“一天不見就這麼難受?”
元溯瞥了他一眼,“距離上次見小四都是半個月前了。”
今天好不容易見了,話都沒說上一句。
程有三覺得他沒救了,因為程小四一天到晚精神的很,就沒聽念叨過這人,怕不是把這人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