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仙祭壇周圍的戰場,早已沒有最開始的空靈與美麗,原本璀璨的仙光也早已化成了刺目的血光。
血肉,碎骨,隨處可見。
或許很難想象,三十幾隻葬鬼就已經可以與上千的修士大軍戰到這種地步。
但是主靈的差距就是如此難以彌補,即使是方映星的實力也無法壓過那隻骨槍葬鬼,就跟更不用說那些普通修士了,修為和他一般甚至還要弱於他,根本沒有辦法與葬鬼抗衡。
戰場上的葬鬼數量還有二十幾隻,而剩餘的創靈六重修士加上種子級天驕也才勉強在數目上與之持平。
現在,無數震驚的目光落到陳齊雲身上,誰知道這位剛才還以無敵之資鎮殺了一隻葬鬼,下一刻卻被這位白發的老者刺穿了胸口。
前後反差太大,令人瞠目結舌,根本反應不過來。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陳齊雲一開始還在激烈地反抗,施展秘術,要彈開那少年和老者,可當他看清那老者的麵容之後,卻是似乎沒有了任何力氣,眸光黯淡,不再反抗了。
陳齊雲虛弱地開口了,帶著顫音:“拿回去吧,這份力量,連同我的命一起,我本來就不是我,從來都不是……”
老者眼中閃爍著狠厲的光芒,沒有絲毫猶豫,左手掐印,一道金色的光輝就凝聚到他的手上,攻殺向陳齊雲的心臟。
但並沒有成功,因為霍裂宗的六重境界修士猛地下手了,燃燒自己的精血從葬鬼那裡脫身,一劍閃過,猶如流星般璀璨,將老者的左手直接斬斷。
老者眼中閃過一抹驚駭之色,被那位六重境界強者震飛到空中,大口咳血。
那個少年立即飛身出去,接住了老者,滿臉擔憂:“哥哥,你振作一點。”
他一開口,方映星眼眸都瞪大了,他一直以為這兩人是爺孫關係,沒想到竟然是兄弟。
一位霍裂宗修士認出他們後,突然發出撕心裂肺的喊叫,他跪在地上,披頭散發,眼中滿是血絲,顫顫巍巍地。
“這都是因果,無法逃避的因果啊,我們注定要死在這裡,就像那些被我們煉化的金光一族修士一般,啊啊啊!”
他似乎瘋癲了,看著血色的地麵,淚珠打濕了碎裂的地麵。
顫抖地爬向老者,抱住他的腿:“原諒我,求你們,我那時候不知情!”
另外也有幾名霍裂宗的弟子在顫抖,明顯在躲避那老者和少年的眼光。
“原來傳言是真的,陳齊雲的天賦不是他自己的,而是掠奪了金光一族的絕頂天驕的道根。”有知情的修士顫抖地說。
方映星心頭一震,掠奪道根,那是早就已經被禁止的邪術,通過祭煉對方的至親之人,強行將道根從對方身體裡麵抽出,移植到彆的身體中。
“難怪金光那一族在一夜之間全部消失,連那一族的絕頂天驕也銷聲匿跡。”張青雲的眼中同樣帶著不可置信的光芒。
他本身就住在霍裂宗管轄的範圍內,對於這件事自然要比其他人懂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