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曆2月17號,兩府會的第二天。此時還是淩晨4點,天還沒亮,何應全就已經起床了。他要到濟民城的城主府去,安排調度,去舉豐殿防護的125名隊員。還有,白天到各地巡防的隊員。這幾天,他可是忙壞了。府會舉行期間,四座府城的官吏都不輕鬆。尤其是,出了方翰宗的事件。今年的府會,就潛伏著更多的隱患。無論是會場和四座府城,都要最大限度的,做到防患於未然。
這些光人手調配,平時的治安巡查和維護,日常糾紛處理,突發事件響應,就讓他們忙的不亦樂乎。這些官吏腦袋裡,都繃緊了一個弦兒。他們都盼著府會儘早結束,這樣他們也能喘一口氣。何應全的能力,確實出色,把濟民城周圍,安排的井井有條。包括會場的人員調配,也都很合理。能做到不同門派的弟子,交錯執行任務,這樣大家可以相互監督,不會發生群體偷懶的現象。而且,應對突發事件,也可以做到,不同兵種相互搭配。
可今天,當他到了執法隊營地時。卻發現粱會成,已經先到了這裡。開始的時候,他也沒多想。因為,這兩天確實是,公務繁重。城主親自來調度,也在情理之中。可是,當他看到,要調去舉豐殿演武場的守衛人員時,立時心中大感不妙。這125名守衛,竟然全是曲、齊兩家門下的護衛弟子。而且,人人背後都背著一個,長條的黑色皮口袋。裡麵裝著東西,他完全可以判斷出,應該是弓弩。
他已經明白,今天要有大事發生。這曲、齊兩家循規蹈矩,隱忍不發這麼久,原來是憋著,要在兩府會期間,大動乾戈,圖謀大事。當然,他還無法猜測,那兩家的目的為何。但,絕對是前所未有的大陰謀。他此時的大腦在飛速的運轉,想找出一個萬全之策。可是這時,粱會成一改往日,對他恭謙體恤的態度。看著他冷笑一聲說道:“何副城主,你不要枉費心機了,你到這邊來看。”說完話,就轉身走向,指揮營帳裡的內帳。
何應全看看身後,已經有兩名朔金門的內門弟子,在緊盯著他。他此時想走,已經走不了了。他隻好走進內帳,還沒等說話,就看到地上擺著一條裝屍袋。等一旁的護衛,解開裝屍袋上麵的排扣,裡麵露出一具屍體的麵部。何應全一看,便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死人竟然是:絕影門敬民堂的堂主,也是延良城,城主於自方。
此時,粱會成再次冷笑道:“你想跟他一個下場嗎?”
何應全脊背上冒涼氣,身上發抖,急忙搖頭到:“不想,應全這裡但憑城主吩咐!”
粱會成麵目稍有緩和:“其實,留不留你,都無所謂。隻是,曲老祖師爺,看你是個人才。他老人家說:隻要你能識時務,就留你一命。這才讓你活到現在,不然,你早就和他一樣了。這就是,不聽良言相勸的下場。”
何應全急忙答道:“在下謝過,粱堂主的舉薦之情,謝過曲祖師爺的知遇之恩,在下定竭儘全力以報之。”
粱會城看著何應全,微微一笑說道:“很好,不過,現在也不用你報什麼恩,你隻需乖乖的等在這兒。等著一場大戲上演,然後落幕即可。你還真以為,一個山外的莽夫,能和這萬年底蘊的世家較量?過了今天,你就再見不到他了。你以前抱的這條粗腿,馬上就會被人斬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