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永福被尼婭打斷了,他剛要對太史言,說出的請求。正在心生詫異間,卻聽到她說出了,這麼一番話。不由得百感交集,熱淚盈眶。羅永福的為人,雖然性格上有些偏執。但,心地卻非常善純。他的思想觀念中,根本不存在,對源種居民的歧視。相反,對他們卻非常同情。大多潛心技藝的人,都對普羅大眾,心存敬意。
此刻,他的一生中,除了已故的雙親。在他心目中,最鐘愛之人的女兒,把自己當做親人。民胞物與,他自然,是悲喜交加。他為了這個女孩兒母親,已經形影相吊了15年。還是那句話:沒人喜歡孤獨。
尼婭見,羅永福幾乎是老淚縱橫的,一個勁兒的點頭,心中也非常感動。便用更親切的口吻,對羅永福說道:“羅大伯,今天,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聽人跟我講起,我母親,離開我和父親後的痛苦經曆。
雖然,我從來沒見過她。對她的印象,也隻存在於,父親對她的描述。沒享受過,她對我的疼愛。甚至,在此之前。在我和父親的生活,陷入困境的時候。我在心底,還埋怨過她。
可是今天,當我知道,她為了我們,竟然要忍受,那麼多的屈辱和折磨。可最終,竟然被人害死。我心中,悔恨到了極點。我後悔,我一直都錯怪了她。雖然,我父親一直跟我說:我母親是天底下,最美麗,最善良的女人。她離開我們,是為了保護我們,而犧牲了自己。
可我卻總忍不住,把我生命中,比其他女孩子,缺失了很多東西的責任,都歸咎在她的身上。而我最近的一些經曆,再聽了您的講述。我才切身的體會到,我的狹隘和錯誤。我感覺,非常對不起,我的母親。她那麼疼我,卻見不到我。她的痛苦……難以……想象!,可我卻……”說道這兒,尼婭終於又忍不住,又嗚咽了起來。
太史言見此時的尼婭,終於哭的如雨打梨花。忍不住把她摟在懷裡,讓她依偎著自己。並撫摸她的秀發和肩背,不斷安撫著她。而他血脈中的那種溫熱,真就如一劑良藥。很快,尼婭的情緒,就平複了下來。
尼婭轉過頭,深情並感激的,看了一眼太史言後。接著對羅永福說道:“羅大伯,知道了這一切,我恨我自己。但,我更恨坎貝爾家的人,還有整個阿卡薩家族。我從小大的,都在為我,繼承了這個姓氏,而感到恥辱。
可現在,我不再糾結這件事了。這個姓氏,隻是我從我母親那兒,繼承來的。跟阿卡薩家族,再沒任何關係。我和母親,已經不再是,那個阿卡薩家族的人了。我們最多算是,同姓的陌路人。甚至,是仇人!
羅大伯,我知道您,剛才想說什麼!可是,我不能讓您說出來。儘管……,我不能再給他,增加負擔了。他挽救了我,挽救了我的家庭。他為了我,已經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他本就有大恩,於我們父女。卻從來沒向我,索取過任何回報。是我自己,愛上了他。即使,沒有這一切,我也一樣,會深愛著他。可他自己雙親的大仇,都還沒有報。他還有很多,艱難險阻要麵對。
我不能,拿他的善良,和他對我的關愛,作為要挾。把不屬於他的恩怨,強加給他。這不隻是對他的不公平。簡直是一種,對他的趁火打劫。
我母親,已經過世了這麼多年了。可要為她討回公道,就要和坎貝爾家族對抗。就算他,有些上層的人際關係。但,這種人命關天的大事。等於是讓他和一個,頂層的權貴世家,去硬碰硬。
所以,我們都不能,對他提出這種請求。他是我未來的希望,是我未來幸福的保障。如果,他陷入這種麻煩,一旦影響了他的前途。也就會影響到,我未來的前途。
羅大伯,如果,您和我的父親,認為我這麼想,是出於自私。那,我也隻能承認。起碼,現在不行。也許,等他將來……。即使是那樣,我也不希望他……!
我相信,就是我母親的在天之靈。也一定希望我們,能平平安安的……!”尼婭說道這裡,已經把羅永福聽得,露出了震驚之色。
而這時,一旁的太史言,突然長歎一聲,打斷了尼婭,激動的述說:“哎~~~!尼婭,你這又是何苦呢?我理解你的用意,我更明白你的苦心。我非常清楚,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你的內心,有多痛苦。可你忘了嗎?我除了是你的男朋友,還有重要的一個身份,我還是一名警官。”
尼婭猛得轉過頭來,怔怔的看著太史言。見他對自己,說這番話的時候。眼中竟然多出了一絲,她一直想要找到的,那種深情。便再也壓抑不住,胸中的絞心之痛,腹內的翻腸之苦。還有,對太史言的無儘愛意,和萬分的擔憂。千頭萬緒,如狂濤駭浪,一起湧上了心頭。
她實在難以自持,一頭撲進太史言的懷裡,失聲痛哭。幾近泣不成聲的哽咽道:“莫魯,你不要管。我求你了,不要管!”
而太史言,一邊又輕撫其背,一邊柔聲的安慰她道:“尼婭,彆難過,你要相信我。”
隨後,他又轉過頭,看著一臉困惑,滿眼驚異的羅永福,苦笑著說道:“羅大伯,讓我們先看看,那件證物的內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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