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啊!”太史言全身痛如刀刮火烤,他神智昏聵。吃力的睜開雙眼,“草!怎麼眼眶都疼?”強忍劇痛,他慢慢坐起,伸手在下眼皮一摸,“臥槽,眼毛?睜個眼,把眼睫毛都睜掉了?”漸漸清晰的視野中,自己**的手臂上,沾滿血痂,傷痕累累,手掌上落著幾塊細碎的血痂,上麵沾著彎曲的黑毛。
“這是?咬痕?”太史言的腦袋“嗡!”的一陣眩暈,他看到自己的手掌和手臂上,遍布深可見骨的齒痕,好多地方肉的翻了出來。再低頭看看自己的身上,發現自己真是:身著寸縷了。衣服都爛的跟漁網差不多,還好褲子還在。泥土掩埋住了自己兩條腿,膝蓋以下部分,不知道鞋還在不在。
突然“轟”的一聲巨響,大地振動。一股熱浪襲來,太史言被這一震,才抬頭看向四周,正麵幾百米外,硝煙滾滾,泥土碎石四濺飛落。“這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隻聽得“轟,轟,”之聲不絕於耳,他所看的那個方向,爆火濃煙在布滿彈坑的土地上,形成了一線,而這條火線正一點點向他逼近。
“臥槽,開始炮擊了!我怎麼在這啊?怎麼跑到牆外來了?快跑!”他強忍周身劇痛,想撐地爬起。
驟然一陣鑽心的劇痛,從雙腳傳來。他疼的一聲慘叫:“啊!”不但沒爬起來,反而又翻身摔倒,他看向自己的雙腳“哇啊!!!!,我的腳呢!?”隻見自己的一雙腳,隻剩下白骨帶著些碎肉血筋,直至膝蓋下三寸,頸骨腓骨間還搭著斷掉的血管,膝蓋三寸處,血肉參差,像被啃過一樣。
太史言傻了:“腳沒了還跑個錘子?嗯?但是可以爬!腳都成這樣了,我還沒死,這是在做夢嗎?管他呢!也許爬著、爬著就醒了!”
他翻過身,強忍周身如針紮刀砍的痛處,一點點向幾百米外的城門爬去。身後的爆炸聲越來越近。“馬德!怎麼還不醒,這麼疼還不醒,趕緊尿急憋醒也好啊!這特麼損夢,非得讓我死了才能醒嗎?麻蛋,既然是做夢,我特麼加速!”他咬牙忍痛,雙手加力扒地,加快了爬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