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外麵的觀眾,又抱怨還沒看過癮的時候。太史言已經扛著曲定陽,夾著他的兩刃三尖刀,回到了店鋪中。等他把昏迷的曲定陽,放在椅子上。在一旁本來已經變得從容鎮定的何應全,一看這人是曲大公子,就又開始有些慌亂。雖然他早料到,曲家人會來。以為屆時必有一場爭鬥,他也就好脫身了。可如何也想不到,這曲大公子隻在片刻間,就被扛進來了。
他看著滿不在乎的太史言,心中暗驚:“這段家的年輕一代,又多了一位如此強大的高手。不過就算他再厲害,也不應敢如此肆無忌憚吧?難道他今天,就是蓄意來找曲家的麻煩?這一切都是段家計劃好的?莫非這山府裡權利的格局,要因此有所變化?”
這時何應全的心思活泛起來“要說這山府中,勢力最大的兩個門派家族,那就屬曲家和段家。齊家雖然有錢,但在武力上,比這兩家還差一些。眼前這位二少爺,雖然是結拜的乾親。但我可聽說,段家待他視如血親。這個人來曆十分神秘,傳言隻是普通的俗世之人,而且一進山府,便銷聲匿跡了,誰也沒拿他當回事。現在看來,可見傳聞不實。此人的身手,絕不遜於那些強大的師傅輩,甚至可能和師祖輩比肩。段家有了這個人,再加上段雲傑,那這山府的未來,豈不是……!”這裡雖然信息閉塞,但何應全是在濟民城當差,這些消息,都是從公育堂戶籍司那裡傳出來的。
何應全想到這些,竟然生出了,去抱太史言大腿的心思。雖然古懸門是依附於齊、曲兩家。但不帶表門派中,所有人都同聲同氣。何應全隻是個內門弟子,現在人近中年,也隻是混了個府城的執法總隊長。他這輩子最高,也就到此為止了。這總隊長叫著好聽,其實就是一幫狗腿子的頭。他們還要聽命於,正青堂安查司和執規司的調遣。彆說是司主,就是一個普通的執事,都可以對他們呼來喚去。
何應全突然覺得:“難道?今天這場遭遇,非是我的劫難,反而是一次機緣?這位二公子雖然強橫,但為人並不倨傲刻薄,看著還很隨和。不如我現在,賣力幫他辦事。若是因此事起,這山府中高層的權柄、勢力此消彼長。他一旦成為新貴,那我豈不是以附驥尾,而至千裡?隻是,若他敗了……?不大可能,他身後還有段家!就算是他有折翼的可能,我今天也要賭上這一場!”
太史言和小修修並不知道,這時的何應全,已經打算入夥效忠。小修修看見三哥把曲定陽給擒回來了,心裡那叫一個解氣。他扔下大掌櫃的,跑過來照著曲定陽就是一腳,咬牙切齒的罵道:“你這個畜生,殘暴成性。為了霸占婉姐,陷害我就算了。竟然視人命如草芥,隨便就把瞿叔和林叔給射殺了,剩下兩家孤兒寡母,何等淒慘。尚不知你這樣害死過多少人?我今天……!”說著話又要起腳。卻被何應全叫住:“小公爺!腳下留情,切不可踢死他”
小修修一愣,隨即壓抑了憤怒,向何應全一點頭。他也明白,自己剛才太衝動了。何應全這時走過來,向兩人拱手一揖說道:“二少爺,小公爺!此前,在下被這店中的夥計誆騙,誤以為您二位是來這裡逞凶搗亂的。這才帶著人來執法。時才聽了二少爺的教誨,再加感同身受。我已然明了,您二位是來幫府民伸冤的!二位的俠肝義膽,我實是心悅誠服,五體投地。兩位此刻有任何差遣,我何應全願效犬馬之勞,萬死不辭!”